老女人尿尿
老女人尿尿
这事儿，说出来有点糙。但人活一世，吃喝拉撒，哪样离得开？今天就想聊聊这“尿尿”的事儿，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女人。你别觉着尴尬，这事儿啊，里头藏着不少道道呢。
我隔壁单元的李姨，今年六十七了。以前那可是雷厉风行一个人，嗓门大，走路带风。可这几年，我常在楼道碰见她，手里总攥着个布袋子，急匆匆往家赶。有回在楼下花园长椅上坐着聊天，正说到兴头上，她忽然就顿住了，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，匆匆打断话头：“哎哟，我先回去一趟，炉子上还坐着水呢。”那起身的动作，带着点刻意的稳当，可脚步到底是急了。我看着她的背影，心里明白，哪是炉子上的水，怕是身体里的“水”关不住闸门了。
这就是很多上了年纪的女人要面对的尴尬——尿失禁。医学上称呼它，可落到生活里，就是打个喷嚏、咳嗽一声，或者大笑几下，底下就悄悄漏了。不敢出远门，怕找不到厕所；不敢跳广场舞，怕动作大了收不住；甚至不敢多喝水，就为了少去几趟。这哪是小事？这分明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，一点点困在方寸之间。
为啥偏偏是老女人容易这样？这得从身体的变化说起。女人这辈子，生儿育女，骨盆底的那片肌肉筋膜，就像一张富有弹性的网，承托着膀胱、子宫这些脏器。年轻时候，这网结实着呢。可岁月不饶人，加上生育的损耗，年龄增长带来的激素变化，这张“网”就慢慢变得松弛，弹性大不如前。膀胱呢，也像用久了的皮囊，存不住那么多水了，稍微有点压力，它就给你“泄洪”。
更让人难受的，是心里头那道坎。很多阿姨奶奶辈的，觉得这是“脏事”、“丑事”，难以启齿。宁愿自己垫着厚厚的卫生巾，一天换好几条裤子，也不愿意跟儿女提，更别说去看医生了。仿佛一说出来，自己就真的成了个“没用的老太婆”。这种羞耻感，像一层厚厚的茧，把她们裹得更紧。我母亲从前也这样，后来还是我硬拉着去了医院，她才嘀咕着说：“唉，没想到这么多人都这样，我还以为就我自个儿不争气……”
其实啊，这真不是什么“不争气”。它就是身体机能老化的一种，跟头发白了、眼睛花了差不多道理。关键是要正视它。现在医疗上对付这个盆底功能障碍，办法挺多的。轻一点的，可以做做盆底肌锻炼，就是自己收缩放松那块肌肉，简单有效，贵在坚持。复杂点的，也有物理治疗、药物治疗，甚至还有一些微创手术，效果都不错。但第一步，是得跨出家门，走进诊室，大大方方地说出来。
除了看医生，生活里也能找补。比如，养成定时排尿的习惯，别总憋着。喝水得有讲究，别一次灌一大壶，而是小口慢饮，均匀分布在全天。那些辛辣的、咖啡因重的、太冰太刺激的吃喝，能少则少。这些细碎的习惯，就像给那疲惫的“网”减轻负担。
说到底，老女人尿尿这件“小事”，照见的是衰老本身那份复杂的滋味。它不体面，不便宣，带着潮湿的烦恼和无声的尴尬。可如果我们都能把它看得平常一些，就像看待皱纹和驼背一样，或许就能少一些躲闪的目光，多一些切实的关怀。身体的老去不由人，但如何有尊严、更舒坦地应对这份老去，我们还能做点主。当李姨们能坦然地聊起这个话题，能从容地规划一次长途旅行而不必焦虑厕所在哪儿时，那才是真的“争气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