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产老女人卖淫
国产老女人卖淫
巷子口那盏路灯，忽明忽暗的，照着墙根下几个模糊的人影。王姐就常在那儿站着，裹着一件褪了色的红外套，在初秋的晚风里，显得有点单薄。她看见熟人路过，会不太自然地别过脸去，手指捻着衣角。附近的老住户都知道她，以前是国营纺织厂的挡车工，厂子垮了快二十年了。
说起“国产老女人”这几个字，听着有点扎耳朵，可细想想，王姐她们那代人，不就是那么回事么？生在红旗下的厂区大院，青春全耗在了轰鸣的机器声里。那时候讲究“螺丝钉精神”，让你钉在哪儿，你就得在哪儿。恋爱、结婚，大多也是经人介绍，找个同样端铁饭碗的，图个安稳。谁曾想，这饭碗也有生锈摔碎的一天。
下岗潮来了，那真是天塌了。四十啷当岁，除了会接线头、看机器，别的啥也不会。男人呢，要么一样下了岗，蹲在家里唉声叹气，喝多了还动手；要么就是心气儿没了，日子过得凑合。孩子要上学，老人要看病，处处都要钱。去餐馆洗过盘子，去超市理过货，腰受不了，钱也少。家里那点积蓄，像太阳底下的冰块，眼见着就化了。
第一次是怎么跨出那一步的？王姐从没跟人细说过。大概也是个走投无路的晚上吧。心里那点对于“体面”的架子，被柴米油盐压得嘎吱作响，最后轰然倒地。什么羞耻，什么脸面，在孩子的学费单、医院的缴费通知面前，都成了最轻飘飘的东西。她们这代人，习惯了承受，习惯了沉默。有些苦，是喊不出来的，只能咬着牙，和着血往肚里咽。
这行当里，像王姐这样的，不少。她们早已过了所谓“风华”的年纪，皮肤松了，眼角纹路深得像刀刻。她们不敢去那些光鲜亮丽的场所，只能在城市最边缘的角落，像影子一样活着。客人也多是些底层的光棍汉，或是同样失意的老男人，交易短暂而沉默，带着一种同病相怜的仓促，和事后更深的空洞。钱不多，皱巴巴的几张，却可能是一家子几天的菜钱。
有人会说，干什么不好，非干这个？这话轻巧，却摸不到生活的硌人的棱角。对她们而言，这不是选择，而是被生活逼到墙角后，一道窄得不能再窄的缝。她们不懂什么“性别政治”，也讲不出“身体自主”的大道理。支撑她们的，就是一个最朴素的念头：把这个家撑下去，让孩子别像自己一样。
晚上收工，王姐会绕远路去一家还没关门的菜市场，捡点便宜的菜叶子。回到家，锅碗瓢盆的声音响起，她才又变回那个母亲，那个妻子。用香皂使劲搓手，搓到发红，好像这样就能洗掉些什么。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，但那光，照不进她这间老旧的屋子。她的夜晚，是从路灯下开始的，又在厨房的水汽里模糊结束。
她们的故事，很少被人书写。在对于繁荣和发展的宏大叙事里，她们是掉队的、被遗忘的注脚。她们的“卖淫”，剥离了那些香艳的想象，只剩下最沉重的生计二字。这背后，是一个时代转型的阵痛，砸在具体的人身上，就是一座山。我们谈论道德，谈论法律，但或许，最先该做的，是看见并理解这沉重生存本身。她们沉默地站在那里，本身就是一段无声的历史，一个亟待回答的问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