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州附近人400元2小时,崇州本地人两小时400元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07:14:28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子口的李大爷

崇州老城区那片青瓦房下,李大爷照例在巷子口摆开了他的剃头摊子。老式折迭椅、装着推剪的木头箱子,还有那把用了十多年的刮脸刀。“老师傅,修个面多少钱?”穿西装的小年轻站在摊前,袖口露出半截纹身。“四百块,俩钟头。”李大爷头也没抬,拧开热水瓶往毛巾上浇。

小年轻明显愣住了。这也难怪,在崇州这样的小城,菜市场剪个头才二十。他盯着那张布满老年斑的脸看了半晌,突然拽过折迭椅坐下:“成,就按您说的价。”

热毛巾敷上脸的工夫,李大爷打开了话匣子。他说自个儿爷爷是前清举人家的梳头师傅,父亲在民国时给袍哥大爷理过发。“现在啊,满大街都是快剪店,十五分钟一个头。”老师傅的手稳当得很,剃刀在喉结周围游走,“可我这儿还是老规矩——洗剪吹刮,带掏耳朵按摩,没两小时完不了事。”

慢工出细活

推剪嗡嗡响着,花白的头发茬子簌簌落地。李大爷聊起去年有个成都来的老板,专门开车到崇州找他理发。“人家说在省城花八百做的造型,不如在我这儿花四百块舒坦。”剃刀走到太阳穴时,他突然停住,“等等,你这边血管跳得厉害,昨晚又熬夜了吧?”

小年轻含含糊糊应了声。老师傅转身从箱底翻出艾草线香,点燃插在砖缝里。“加个头部按摩,不算你钱。”粗糙的手指按上头顶穴位时,顾客忍不住嘶了一声。巷子深处飘来午饭的油烟香,隔壁茶馆传来麻将碰撞的脆响。

敷第二道热毛巾时,小年轻忽然开口:“我爷爷从前也在这种剃头摊理发。”他盯着瓦檐间漏下的阳光,“后来搬进楼房,就再没找见过。”

看不见的账本

刮完脸开始掏耳朵。李大爷从牛皮卷套里取出十二样工具,最细的鹅毛棒比绣花针粗不了多少。“现在很多养生会所也搞采耳,二百八十分钟。”他凑近灯光,手法轻得像在拆炸弹,“但他们不知道,右边耳朵要比左边更敏感。”

小年轻已经舒服得眯起眼睛。他脖颈上那道刀疤这会儿看着淡了些,或许是被热毛巾敷的。老师傅忽然笑起来:“你这样的客人我见过不少,开头都嫌贵。”他用小指抵住客人耳廓,“等试过就知道,崇州本地人两小时400元,买的不只是服务。”

最后二十分钟是肩颈按摩。李大爷的巴掌拍在背上发出闷响,惊起了电线上的麻雀。他边捶边念叨:“我儿子在省城开美发沙龙,剪个头发叁百八,但客人对着镜子玩手机,全程说不到叁句话。”

结账时小年轻多掏了一百。“该多少就多少。”老师傅把钱塞回去,从箱子里抓了把薄荷糖硬塞给对方。午后的阳光把剃头摊染成蜂蜜色,他弯腰清扫发屑时,影子拖得老长。

穿西装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后,李大爷对着空椅子发了会儿呆。从铁皮盒里数出几张零钱,晃晃悠悠去茶馆听评书了。青石板上还留着些头发茬子,等着傍晚的风来收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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