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掐人人操
人人掐人人操
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？朋友圈里有人晒了张精致早餐，你手指一滑，点了个赞，心里却嘀咕：摆拍给谁看呢。转头刷到个社会新闻，评论区里热火朝天，你忍不住也敲上几句，语气可能比平时冲了点。放下手机，又有点说不出的烦闷。这感觉，像不像隔着层毛玻璃，你掐我一下，我操练你一番，彼此都使着劲，却又都碰不到真实的体温。
咱们现在的生活，好多时候就泡在这拧巴里。键盘成了武器，屏幕成了擂台。一个观点不合，就能瞬间拉帮结派，吵得乌烟瘴气。你说东，我偏要往西，仿佛不反驳几句就显不出自己的高明。这“掐”，掐的是那股子非赢不可的劲头；这“操”，操练的是我们越来越没耐性的脾气。人人都在发声，声音大到震耳欲聋，可仔细听听，里面有多少是真正经过琢磨的思考？
这风气一长，情绪泡沫就越吹越大。一点就着的愤怒，轻易抛出的嘲讽，成了最流通的货币。我们急着站队，急着评判，却忘了慢下来，把事情的里里外外看个清楚。信息像海浪一样扑过来，我们抓住一片浪花就当成了整个大海。结果呢，真相往往在互掐互操的混战里，被扯得七零八落。那些理性的声音，反而被淹没在嘈杂的情绪里，想浮出头喘口气都难。
更麻烦的是，这种隔着屏幕的“互动”，悄悄磨损着我们对人的理解。面对一个抽象的头像或滨顿，我们很容易忘记那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，有喜怒哀乐，有他的处境和局限。一句话，我们可能觉得是轻飘飘的调侃，对别人或许是沉甸甸的石头。这种共情疲劳，让我们心肠变硬，让对话的空间变窄。世界本该是多彩的，但在非黑即白的争吵里，中间那些丰富的灰色地带，都快看不见了。
那，是不是就没法子了？倒也不是。或许，我们可以从自己这儿，悄悄松那么一点劲。下次想“掐”的时候，停半秒，问问自己：我到底在反对什么？是真的在意这个观点，还是单纯想赢？看到不顺眼的，先别急着“操练”对方，试着把那些激烈的言辞，在心里转个弯，换成一句疑问：“你是怎么想到这儿的？”这点小小的停顿，就是给理性留条门缝。
说到底，我们都不是孤岛。社会的线，把我们都连在一块儿。这根线，绷得太紧容易断，需要的是适当的松弛和一点将心比心。放下那种“必须分个高下”的执念，对话才有可能发生。不是为了说服谁，而是为了看见彼此的不同，并试着理解这不同从何而来。这比单纯的“掐”和“操”，费劲得多，但也值得得多。
生活已经够累的了，何必再给自己、给别人添那么多无名的火气。掐来操去，赢了一时口舌，输的可能是更开阔的心境和更温暖的联系。不如，从今天开始，试着把伸出去想“掐”的手指，收回来，握成拳，给自己鼓鼓劲；把到嘴边想“操练”人的话，咽回去，化成一口长气，轻轻吐掉。也许，我们会发现，当火药味散掉之后，空气里才能飘出一点理解和善意的好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