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大又猛又粗又长
又大又猛又粗又长
说起这几个词儿，你脑子里先蹦出来的是啥？我猜啊，八成是些带点颜色的联想。这也难怪，这词儿本身就带着一股子原始的、直白的冲击力，像烧红的铁块，烫得人目光一躲。但咱们今天，不聊那些，咱们聊点别的，聊点扎在土里，却又顶天立地的东西。
我想说的是树。对，就是老家村口，或者哪个深山老林里，你见过的那种老树。
你说它“大”，那是真的大。远远望过去，像一团凝固的、墨绿色的云，低低地压在那儿，把半边天都遮了。走到跟前，你得使劲儿仰着头，帽子掉了也望不到树梢尖儿。那树冠张开，投下的影子不是一片荫凉，简直是一小片独立的、温度低几度的夜晚。夏天里，半个村子的人都爱聚在底下，蒲扇摇得哗哗响，小孩绕着粗大的树根追跑，那树就静静地看着，用它那种“大”包容着一切吵闹。
这“大”里头，自然就透着“猛”。它的猛，不是老虎扑食那种张扬的猛，而是一种沉默的、固执的猛。你看那树干，虬结盘绕，树皮裂开深深的口子，像战士身上洗不掉的伤疤。它经历过什么？怕是只有它自己知道。早年的雷劈，在它身上留下焦黑的印记；冬天的狂风，撕扯过它的枝桠；也许还有人试着砍伐，斧子刃都崩了，它却只是让树汁慢慢封住伤口。这种猛，是生存的猛，是任你东西南北风，我自岿然不动的猛。它站在那儿，就是一种宣言。
当然，还离不开“粗”。那主干，得叁四个汉子手拉手才能合抱。你用手去摸，触感绝不是光滑的，而是粗糙的、坚实的，带着岁月的颗粒感。树根更是了不得，一部分拱出地面，像巨大的、青灰色的龙爪，死死地抠进泥土深处。你看着它，就会明白什么叫“根基”。这不是漂亮花瓶里纤细的根须，这是为了活下去，为了站得稳，能钻透岩石、能拧碎硬土的、野蛮生长的力量。这份“粗”，是它所有威严的底气。
最后说到“长”。这个长，有两层意思。一是形体，参天而上，仿佛要把天空捅个窟窿，那是空间上的延伸。更重要的，是时间上的“长”。它站在那里，不是一年两年，是百年，甚至几百年。它见过你爷爷的爷爷光屁股在河里摸鱼，听过你太奶奶出嫁时的唢呐声，它的年轮里，刻着这片土地上的旱涝丰歉、悲欢离合。我们人的一辈子，在它看来，大概就像树梢上一片叶子，绿了又黄，匆匆一季罢了。这种时间的“长度”，赋予了它一种神性，让人在它面前，不由得收起轻浮，心生敬畏。
所以说，这“又大又猛又粗又长”，组合在一起，最终指向的是一种“生命力”的磅礴意象。它不精致，不讨巧，甚至有些笨拙和野蛮。但它真实，它有力量。它不像盆景那样被精心修剪，迎合人的审美；它就那么自顾自地长着，长成一种无法忽视的、自然本身的模样。
下次你再听到或想到这几个词，或许可以跳出那些狭小的框框。去看看山，看看海，看看那些在时间里沉默生长的事物。那种震撼，可能更原始，也更持久。毕竟，这世上最打动人心的力量，往往就是这种最赤裸、最直接的生命表达，你说是不是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