寡妇两腿间黑黑的毛毛是什么
寡妇两腿间黑黑的毛毛是什么
那天午后，王婶在院子里晾衣服，隔壁几个闲话的妇人声音不大不小，刚好飘进她耳朵里。她们在议论村里新寡的李家媳妇，话头不知怎的，就绕到了些不干净的猜想上。其中一个压着嗓子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嘀咕：“你说她……那两腿间黑黑的毛毛，是咋回事？莫不是……”后面的话没说完，便是一阵心照不宣的嗤嗤低笑。
这话像根生锈的钉子，冷不丁扎进王婶心里。她手里那件湿漉漉的衬衫半天没抖开，脑子里却嗡了一下。她忽然想起自己刚守寡那阵，去公共澡堂洗澡，也总觉得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扫过自己，仿佛那最私密处的毛发，都成了某种不贞的标记，成了可以供人嚼舌头的把柄。
这“黑黑的毛毛”，说白了，不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体毛嘛！就像男人会长胡子，我们女人到了年纪，腋下、私处这些地方，也会长出毛发来。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生理特征，是身体发育成熟的自然信号，跟你是姑娘、媳妇还是寡妇，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。它的颜色深浅、浓密稀疏，多半是遗传爹妈，就像有人头发乌黑，有人头发偏黄一样，哪能扯上什么品行为人？
可偏偏就是这么点天然的东西，到了某些人嘴里，尤其是安在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身上，就完全变了味儿。它好像不再属于身体本身，而是成了某种神秘的、带着“性”意味的符号。在一些陈腐的念头里，女人，尤其是寡妇，似乎就该是苍白的、收敛的、毫无欲求的，连身体的特征都该是模糊的。一旦出现了这样鲜明的、属于成熟女性的痕迹，便仿佛触犯了某种无形的禁忌。
想到这里，王婶忽然有点替李家媳妇，也替从前的自己，感到一股憋闷的委屈。那些窃窃私语，表面是在议论几根毛发，内里藏着的，是对女性身体自主权的窥探和绑架。他们把一种自然的身体现象，偷偷替换成了评判女人“安分”与否的尺子。这尺子量的不是事实，而是他们自己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臆想。
再说得直白点，这种议论背后，是一种挺落后的“身体羞耻”观念在作祟。好像女性的身体，特别是与性征相关的部分，是丑陋的、需要隐藏的、甚至是有原罪的。寡妇的身份，在这种语境下更被套上一层枷锁，仿佛你的身体连同你的情感，都该随着亡夫一同“埋葬”了才对。这合理吗？这难道不是对活着的人的一种苛责和漠视吗？
王婶把最后一件衣服使劲抻平，晾好。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，她心里那点郁气，好像也散了些。她决定，下次再听到这种闲话，她得走过去，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，跟那些妇人聊聊天气，聊聊地里的庄稼，或者干脆问问她们家孩子的功课。把那些见不得光的窃窃私语，拉到太阳底下晒一晒。有些话，你越把它当回事，它越显得鬼祟；你坦坦荡荡，它反而就没了魔力。
那“黑黑的毛毛”是什么？它什么特别的都不是，它就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，如此而已。它承载不了那些复杂的道德猜测，也映照不出人心的幽暗。真正需要我们去看清和思考的，或许不是身体本身，而是我们看待身体、特别是看待女性身体时，那些早已该被阳光照一照的陈旧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