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花被老师
校花被老师
走廊里光线有点暗，林薇抱着作业本，脚步放得很轻。办公室里只剩下李老师一个人，背对着门，正在整理书架。她喊了声报告，声音像蚊子哼。
李老师转过身，推了推眼镜，脸上是惯常的那种温和的笑。“放这儿吧，辛苦你了。”他指了指办公桌。林薇走过去，把本子放下，指尖碰到冰凉的桌面，下意识地想缩回手。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旧书纸张和红墨水的味道，混着一点说不清的陈旧感。
“最近学习压力大吗？”李老师没看她，自顾自地整理着凌乱的卷子，语气像随口一问。“我看你上次周测，数学那道大题，步骤有点跳。”
林薇愣了一下。那道题全班没几个人做对，她自己也是绞尽脑汁才勉强写出来。没想到老师连这个都记得。“是……是有点没理清。”她低声说，心里那点因为被额外关注而冒出的细微涟漪，说不清是暖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坐吧。”李老师拉过旁边一把椅子，“现在有空吗？我给你顺一下思路。”
窗外的天色渐渐沉下来，远处操场传来隐约的哨声。林薇坐下来，看着老师在草稿纸上写下清晰的公式。笔尖划过纸张，沙沙地响。他的讲解确实透彻，那些绕人的逻辑一点点被捋直。可不知怎的，林薇的注意力有点飘。她注意到老师袖口磨得有些发白的边，注意到他说话时偶尔会停顿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。那种停顿，不像是在思考题目，倒像是在斟酌别的什么。
“听懂了吗？”李老师抬起头，目光从镜片后面投过来。办公室顶灯的光线落在他脸上，半明半暗。
“懂了，谢谢老师。”林薇赶紧点头，准备起身。
“等一下。”李老师忽然叫住她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，很旧，边角都磨毛了。“这里面是我以前收集的一些经典题型和解题心得，比现在发的资料深一点，也系统一点。你……拿回去看看，别外传。”
林薇接过袋子，有点沉。她感觉到一种特别的“信任”，沉甸甸地压在手心。这算是开小灶吗？还是……她不敢往下想，只是又说了声谢谢，声音更轻了。
走出办公室，走廊已经完全暗了。她抱着那个文件袋，像抱着一个秘密。晚风吹过来，她打了个寒颤。刚才在办公室里那种被温水和煦包裹的感觉，慢慢退去，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。她想起班里女生偶尔的窃窃私语，说起李老师对某个成绩好的女生特别照顾时，那种混合着羡慕与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。
她加快脚步。文件袋的粗糙质感透过校服外套，硌在手臂上。那些“经典题型”真的只是题型吗？那份“别外传”的叮嘱，究竟是为了保证教学优势，还是为了圈定一个特殊的交流范围？她心里有点乱。被老师“青睐”，在很多人眼里或许是求之不得的幸运，能换来分数的提升和隐秘的优越感。可这份“青睐”的边界在哪里？它那些未曾明言的附加条件，又藏在哪一行公式的注释里呢？
林薇走到光亮处，停下脚，低头看着手里的袋子。她忽然很想知道，如果明天，她把这份资料公开地放在班级图书角，会怎样？如果她下次遇到问题，选择在公开的课间、在挤满同学的讲台边去提问，又会怎样？
她深吸一口气，冰凉的空气钻进肺里。走廊尽头，教室的灯光白晃晃的，人声嘈杂，听起来真实而安全。她迈开步子，朝那片光亮走去，手里的文件袋，似乎也没那么沉了。有些“特别关照”，或许就像这走廊的阴影，走到光下，才能看清它原本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