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人人干人人操
2017人人干人人操
现在想起来，2017年那会儿，互联网上的空气好像特别燥热。随便点开哪个础笔笔，满屏都在喊“风口”，人人都想当“弄潮儿”。那句话怎么说来着？哦对，“站在风口上，猪都能飞起来”。那时候的感觉就是，甭管你是干嘛的，身边总有人在琢磨新点子，在谈合作，在搞事情，好像慢一步，就跟不上这个时代了。
我有个朋友老陈，就是个典型。他本来在单位朝九晚五，挺安稳的。2017年开春，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。饭局上话也不多了，老是抱着手机戳戳点点。一问，说是在研究“社交裂变”。什么拼团、助力、砍一刀，说起来头头是道。他说这叫“全员营销”，他们公司从上到下，连前台小姑娘都有拉新指标。那阵子，我的微信群都快被他发的各种链接塞爆了。用他的话说，这叫“人人都是销售员，人人都是推广节点”。这话听着挺带劲，可仔细一想，味儿有点不对。
这股风潮可不止在商业圈。你看看那时候的朋友圈，微商广告刷屏算是最基础的。更厉害的是，人人都成了“内容生产者”。吃个饭，手机先吃，精心修图半小时，配上感慨文字，发出去等着点赞。出门旅个游，那更不得了，全程直播，比导游还敬业。好像每个人的生活，都必须经过加工、展示，获得别人的关注和互动，才算是真正“活”过了一样。那种感觉，就像是一场全民参与的、无声的表演。
这股“人人干”的劲头，背后其实是“人人都在被算法驱赶”。平台用流量和算法规则，画下了一条条赛道。你想要被看见吗？那就得按照它的规矩来。追热点、造话题、模仿爆款。你在上头投入时间精力，生产内容，互动数据，反过来又成了平台吸引更多人的资本。这个过程里，兴奋感和焦虑感是并存的。今天看到一篇爆文，觉得自己也行；明天数据惨淡，又陷入自我怀疑。你说，这到底是我们利用了平台，还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，成了庞大系统里一个不停转动的齿轮？
回过头看，2017年的那种全民躁动，像是一个阶段的缩影。它释放了巨大的能量和创造力，很多今天活跃的商业模式、内容形态，都是在那片土壤里冒出来的。但它也留下了不少后遗症，比如无处不在的焦虑，对数据的过度崇拜，还有人际间那种若即若离的疲惫感。我们得到了更便捷的连接，更丰富的表达，但似乎也失去了一些专注和沉淀的耐心。
现在风小了些，大家好像也慢慢冷静下来了。开始有人讨论“深耕”，讨论“价值”，讨论线下真实的温度。这挺好。时代的浪潮一波接一波，有时候被卷进去扑腾两下，也未必是坏事。关键或许在于，扑腾的时候，心里得明白自己到底想去哪儿，别光跟着浪头瞎跑，最后忘了自己本来是会游泳，还是只想在沙滩上晒会儿太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