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旧街两百元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12:39:22 来源:原创内容

老城区拆迁的通知贴出来半个月了,我踩着满地碎砖头往即墨巷子深处走。巷口那棵老槐树还在,树下摆馄饨摊的刘奶奶上个月搬去了城东。她临走时拉着我说:"这巷子里啊,最放不下的就是小杨和那个姑娘的事。"

小杨的修鞋铺子在巷尾拐角,蓝色铁皮门生了锈,和他那人一样不起眼。叁年前的梅雨季,总有个穿白裙子的姑娘来补鞋跟。第一次来的时候,她掏遍全身只有一百八十块,急得耳朵尖都红了。小杨接过钱说够了,其实那双鞋的皮料他特意跑了叁趟皮革市场。

旧街拐角的修鞋铺

后来姑娘成了常客,有时是伞骨折了,有时是包带断了。有回她抱着裂开底的运动鞋来,小杨边粘胶水边嘟囔:"这鞋早该扔了。"姑娘蹲在门槛上笑:"你修好的东西,比新的还结实。"那天傍晚雷声轰鸣,他们躲在五平米的铺子里吃泡面,雨汽把玻璃窗蒙成毛玻璃,整条旧街都模糊成一片晕开的水彩。

两百块钱能做什么呢?在巷口新开的奶茶店,刚好买四杯招牌芋圆;要是去菜市场,可以拎回够吃叁天的菜肉。但小杨始终留着那张褪色的钞票,对折两次收在铁饼干盒里。那是姑娘最后一次来修鞋时留下的,她说要去南边城市嫁人了。小杨修好了她高跟鞋的搭扣,死活不肯收钱。姑娘把钞票塞进他工具箱的缝隙,转身时鞋跟敲在青石板上,像渐远的秒针。

现在拆迁队的石灰线已经画到修鞋铺门口,小杨还在给人补鞋。昨天我去取鞋时看见他工具箱里那张钞票,边角都磨白了。"留着当纪念?"我问。他用沾满胶渍的手指抚平钞票上的折痕,眼睛望着巷口:"这是她留的修鞋钱,说不定哪天还要回来取呢。"

巷子西头的麻将馆老板娘说过,那姑娘去年冬天回来过,站在修鞋铺前看了很久。但卷帘门上挂着"外出"的牌子,她到底没敲门。有时候啊,旧街两百元情缘就像梅雨季晾不干的衣裳,摸起来总带着潮乎乎的念想。

推土机下个月就要进场,小杨终于开始收拾工具。铁皮饼干盒里除了那张钞票,还有姑娘落下的桃木发卡,断了齿的梳子,七八张画着涂鸦的修鞋单。这些物件在夕阳里泛着温润的光,仿佛把整条即墨巷子的黄昏都收进了盒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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