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玉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昆玉男性偏爱的小巷
巷口飘来的炊烟味
傍晚五点,昆玉机械厂的喇叭准时响起。老陈推着二八大杠拐进厂后那条窄巷,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熟悉的咯噔声。巷口王婆婆的煤炉正炖着萝卜牛杂,白雾裹着香气钻进鼻孔,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——这味道,比车间里的机油味舒坦多了。
你问昆玉男人为啥总爱往这些小巷里钻?这事儿得从巷子本身的脾气说起。昆玉的老巷子都不太宽敞,两侧院墙上的牵牛花能探到对面屋檐下。但正是这种狭窄,反倒让人心安。老陈常说,在大马路上走总觉得后背发凉,可一进巷子,肩膀自然就松下来了。
修车摊前的马扎会议
往深处走百来米,拐角修车摊前摆着叁五个马扎。李师傅正给自行车补胎,手上动作不停,嘴里还在点评昨天的球赛。“要我说那个越位判得冤...”话音未落,旁边看报的老赵就抬起眼皮:“你懂什么,裁判站的位置正好。”
这类对话每天在巷子里流淌,像是另类的市井新闻。男人们在这谈论物价、孩子中考、偶尔也说说不敢让媳妇听见的牢骚。五金店张老板有回喝多了红着脸说,在这条巷子里才能喘口气——家里媳妇太能干,连遥控器摆放都有规矩,反倒是巷子口这群老哥们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活人。
老陈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,自然有人递过马扎。他摸出皱巴巴的烟盒,不用看就知道老赵会摆手说戒了,修车李师傅会从工具盒里摸出打火机。巷子里的交情就是这样,话不用多说,动作都成了暗号。
藏在瓦片下的旧时光
这些巷子大多比我们年纪都大。墙根处的青苔长了又枯,枯了又长,见证过好几代昆玉男人的青春。理发店刘师傅上个月在阁楼发现他父亲留下的铁皮饼干盒,里面装着1978年的工会证和几张粮票。他特意买了玻璃相框把那些老物件裱起来,现在还挂在理发店的镜子旁。
你说这些老物件值钱吗?倒也不见得。但对昆玉男人来说,这些巷子像个时间容器。五金店门口的水泥地上,还留着二十年前几个半大小子刻的跳房子格子;杂货铺的玻璃柜台里,依然摆着十年前就停产的薄荷糖。走在巷子里,踩着的每块石板都载着记忆。
新来的外卖小哥
当然巷子也在变。去年夏天开始,穿黄蓝褂子的外卖小哥在巷子里窜来窜去。起初老居民们看不惯,觉得电动车太快会撞到玩耍的孩子。后来某个雨天,修车摊李师傅的孙子发高烧,正好有个外卖小哥路过,二话不说用电瓶车把人送到了医院。
现在那小哥经过时,总会有人递瓶冰水。巷子还是那条巷子,但包容了新的活法。老陈的儿子去年给家里装了空调,可叁伏天里,老爷子还是乐意搬个竹椅坐在巷子通风处。他说空调房里太安静,听不见王婆婆炒菜时的铲子声,闻不到李家窗口飘出的腊肉香。
暮色渐浓时,巷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。不是写字楼里惨白的日光灯,而是各家各户颜色不一的暖光。老陈推着自行车往家走,车把上挂着王婆婆硬塞的两个茶叶蛋。他知道明天这个时候,还会不由自主拐进这条巷子——就像他父亲当年那样,就像他儿子将来可能也会这样。这些弯弯曲曲的巷道啊,织成了昆玉男人共同的生命脉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