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男孩一个一个吃电影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21:51:38 来源:原创内容

两个男孩一个?一个吃电影

说起来你可能不信,我小时候有两个朋友,他们俩都挺“怪”的。

第一个男孩,我们叫他阿哲吧。他家里堆满了录像带,后来是痴颁顿,再后来是塞得满满当当的硬盘。他看的电影,那叫一个杂。你能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,一边啃着西瓜,一边盯着电视里黑泽明的武士刀发呆吗?阿哲就是那样。他看电影不是看,是“吃”。对,就是你说的那个“吃电影”。这个词儿是他自己发明的。他说好电影得有“嚼头”,像嚼牛肉干,越嚼越有味道。有些商业片呢,像棉花糖,一口下去,甜是甜,但转眼就没了,肚子里空落落的。他常常坐在那儿,片子放完了也不动,眼神发直,嘴里还念念有词,仿佛真在回味刚才“吃”下去的东西。我们笑他,他只是挠挠头,说:“你们不懂,这片子……筋道。”

另一个男孩,叫小斌。他倒是不常看电影,他痴迷别的东西。阿哲的“怪”是安静的,沉浸的;小斌的“怪”却是外放的,带着一股子躁动。他口袋里总有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,心思活络得像水里的鱼,一刻也停不下来。他感兴趣的东西换得比天气还快,今天捣鼓这个,明天琢磨那个。阿哲能一动不动“吃”完一部叁个小时的闷片,小斌呢,看个十分钟预告片就觉得“够了够了,知道咋回事了”。

所以你看,这两个男孩,一个沉在影像的深海里,像块海绵,拼命吸收、咀嚼、消化;另一个漂在兴趣的河流表面,这里碰一下,那里点一下,阳光照得他浑身亮晶晶的,却也浅得见底。那时候我们不懂,只觉得他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“怪”。

年岁渐长,各自奔波,联系就淡了。直到前两年的一次老友聚会,又见到他们,我才猛地看出些门道。

阿哲开了一家小小的影像工作室,不接大广告,专门给人做那种细致的纪录片,或者修复一些老片子。聊起天来,他眼里还是有光,说起某个镜头的光影,某段配乐的妙处,依然像在描述一道菜的“火候”与“调味”。他说,现在很多人还是把电影当“快餐”,图个饱,图个刺激。但他还是坚持他那套“吃”法——得慢,得品,得让那些画面和声音,真正落到心里去,变成自己的养分。他说,这才是真正的影像滋养。

小斌呢,换过无数行当,现在做的是短视频内容策划。他哈哈大笑,说自己这辈子看来是沉不下去了。但他策划的系列短视频,偏偏火了好几个。他擅长在几十秒内抓住人的眼球,把最核心、最有趣的那个“点”像钩子一样抛出来。他说:“我得把阿哲‘吃’进去的那些好东西,想办法‘吐’出来一点,磨碎了,调成大家能轻松喝下去的味道。”他这话有点自嘲,却让我愣了一会儿。

我忽然觉得,他们俩像是一个人的两面,或者说,是面对这个海量信息时代两种不同的活法。一个选择深潜,在“慢”和“深”里寻找影像滋养,对抗那种浮光掠影的消耗;另一个选择冲浪,在“快”和“浅”里寻找连接大众的密码。没有谁比谁更高明,他们仿佛在一条河的两岸各自行走。阿哲在彼岸守护着一些需要耐心才能触碰到的东西,像护着一盏小火苗;小斌则在此岸,用他的方式,把对岸偶尔飘来的星火,变成绚烂但短暂的烟花,让更多人抬头看一眼。

聚会散场,阿哲和小斌站在街边又聊了好一会儿,比划着手势,大概又在争论某个电影片段。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我看着,心里那点疑惑好像解开了。那个标题里的问号,或许不是什么缺失,而是一种开放的选择。两个男孩,一个选择“?”——代表无限深潜的可能;一个选择“吃电影”——代表一种主动消化、与世界沟通的姿态。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,应对这个时代。而我们大多数人,可能就在这深浅之间,寻找着自己那个恰好的位置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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