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父早晨在床给我猛烈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11:33:39 来源:原创内容

继父早晨在床给我猛烈

那个早晨,天刚蒙蒙亮。我迷迷糊糊地,感觉床在晃。不是地震那种晃,是带着节奏的,嘎吱嘎吱,像老旧的摇篮。我蜷在被窝里,眼皮重得抬不起来,心想,这破床,该修了。

声音越来越清晰。接着,是继父压抑的、粗重的呼吸声,还有我妈小声的、像是哄劝的嘟囔。隔着那堵不算厚的墙,一切都闷闷地传过来。我一下子全醒了,浑身僵硬,连脚趾头都不敢动。那“猛烈”的动静,像鼓点,一下下敲在我耳膜上,敲得我心慌意乱。我把头埋进枕头,试图把那声音挤出去。可它无孔不入。

这不是第一次了。自从他叁年前走进这个家,这种早晨的“响动”就成了偶尔的背景音。我妈说,他是跑长途货运的,经常天不亮就要出车。以前我懵懵懂懂,现在快十六了,该懂的不该懂的,好像都懂了那么一点。这懂,让我尴尬,让我有点莫名的恼火,甚至……有点瞧不起他。觉得他粗俗,不顾及家里还有个半大的孩子。

我躲在房间里,等他出门。引擎声远去,我才磨磨蹭蹭出来。我妈在厨房煎蛋,脸上有点红扑扑的。我闷声坐下,抓起馒头就啃,一句话也不想说。“多吃点,”我妈把牛奶推过来,“你叔……你爸凌晨两点才回来,卸完货躺下没四个钟头,又走了。”我没接话,心里嘀咕:有力气折腾,没力气多睡会儿?

日子就这么疙疙瘩瘩地过着。我和他之间话很少,他问我“学习咋样”,我回“还行”。像两条平行线,住在同一个屋檐下。那个早晨的“猛烈”,成了我心里一根小小的刺。

转变发生在一个周末。我妈临时加班,嘱咐他给我做顿饭。结果他搞砸了,菜咸得发苦。我俩对着那盘菜,气氛有点僵。他搓搓手,忽然说:“走,带你跟车送趟短途,路上吃口好的。”我本想拒绝,但鬼使神差地,点了头。

坐在他那辆旧卡车高高的副驾上,世界好像都不一样了。他开得很稳,但方向盘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里,显得格外沉。路上,他话多了起来,讲怎么躲路上的坑,讲哪个服务站的饭实在,讲我妈胃不好,他偷偷托人买了小米寄回来。他的话碎,像石子,一颗颗扔进我心里那片沉默的湖。

车开到目的地,是个建材市场。他跳下车,冲我喊:“小子,搭把手!急着要!”那批货是沉重的金属配件。他弓下腰,背起一大包,脖子上青筋瞬间凸起,脚步却快。我也扛起一小袋,跟着他。一趟,两趟,叁趟……汗水把他后背的工装浸出深色的地图。最后一包最沉,他憋足气,低吼一声,猛地扛上肩。那个瞬间,我看到了熟悉的“猛烈”——全身肌肉绷紧,力量从脚底炸开,透过颤抖的双腿,传导到肩背,再狠狠抵住那重物。他的脸憋得通红,额角血管跳动,但脚步钉在地上,稳住了。

那不是情欲的猛烈。是生活的重量,直接压在他肩膀上时,他给出的、最本能的抗衡。是咬牙扛起一个家时,不得不迸发出的那股子狠劲儿。我忽然明白了早晨床板的声响,或许只是这种“猛烈”之后,疲惫到极点时,一点点松懈下来的、笨拙的温存。是他卸下肩上重担后,唯一能完全掌控的、属于自己的片刻“活气儿”。

回去的路上,他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。车窗开着,风呼呼地灌进来。我偷偷看他握着方向盘的侧影,那双手因为用力过度,指节还微微泛白。我心里那根刺,好像突然被这风吹软了,化了。

后来,我还是会在某些清晨被隐约的动静弄醒。但我不再僵硬,不再烦躁。我会静静躺一会儿,然后起床。厨房里,通常会有他出门前烧好的一壶开水,或者我妈锅里温着的、他叮嘱给我准备的早餐。一切悄无声息,又充满了那种笨拙的、沉甸甸的“猛烈”关怀。

父爱这个词,对我和他来说,都太正式,太书面了。我们之间没有血缘那种天然的柔情。有的,或许就像他扛起货物时的那一声闷哼,像老旧床板承受重量时发出的、不体面的吱呀声——不完美,甚至有点难堪,但足够真实,足够有分量。这份重量,如今我也开始一点点地感受到了,并且,试着去理解,去承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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