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裔留学生刘丑大战黑人同学69
华裔留学生刘丑大战黑人同学69
宿舍楼下的篮球场，下午四点的阳光正好。刘丑抱着球，额头上还挂着汗珠，眼神却紧紧盯着对面那个高大的身影——他的同学，来自尼日利亚的乔纳森。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同学，嗡嗡的议论声像夏天的蝉鸣。
这事儿得从一个星期前说起。那天在讨论小组里，为着一个经济模型的数据处理方式，刘丑和乔纳森杠上了。刘丑觉得对方的方法太粗放，乔纳森则认为刘丑过于纠结细节，缺乏大局观。两人谁也没说服谁，火药味就这么埋下了。后来不知谁提了一句“不如球场见真章”，这约定就稀里糊涂地定下了，还起了个代号叫“69大战”——因为两人的学号尾数分别是6和9。
“嘿，刘！”乔纳森拍着球，露出雪白的牙齿，“现在认输还来得及，我可以请你喝可乐。”周围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。刘丑没吭声，只是弯下腰，拍了拍自己的球鞋。他心里其实有点打鼓，乔纳森的体格在留学生里是出了名的，校队都来挖过人呢。但想到讨论时对方那副“你不行”的表情，这口气就咽不下去。
比赛规则简单，十个球，进球方继续进攻。乔纳森率先开球，他一个虚晃，肩膀沉得像座山，眼看着就要从右侧突破。刘丑赶紧滑步跟上，没想到对方突然急停，后仰跳投——球在空中划出高高的弧线，“唰”地一声空心入网。干净利落。场边传来几声口哨。
“看到了吗？这就是效率！”乔纳森冲他眨眨眼。刘丑抹了把脸，捡起球走到叁分线外。他知道拼身体肯定吃亏，得动脑子。他观察过乔纳森打球，优势明显，弱点也有——防突破时习惯性侧身，左手运球频率比右手慢那么一点点。
刘丑开始运球，不快，但节奏很稳。他做了个向右突破的假动作，乔纳森果然重心右移。就在这一刹那，刘丑一个大幅度的背后运球，球交左手，从乔纳森留出的那一丝空隙里钻了过去，低手上篮得分。场边安静了一秒，随即响起掌声。这球进得巧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乔纳森收起笑容，眼神认真起来。接下来的几个回合成了拉锯战。乔纳森凭力量和弹跳在内线强打，刘丑则靠着变速和偶尔的外线冷箭紧咬比分。汗水把两人的球衣都浸透了，比分交替上升，5比5，6比6，一直打到8比8。
关键球。刘丑喘着粗气，感觉小腿有点发颤。乔纳森也扶着膝盖，胸口剧烈起伏。空气好像凝固了，只剩下篮球撞击地面的“砰砰”声，沉重又清晰。刘丑瞥见场边几个熟悉的面孔，有同系的，也有乔纳森的朋友。他突然觉得，输赢好像没那么重要了，但这一球，必须打得漂亮。
乔纳森进攻。他显然也累了，突破不再像开场那样迅猛。刘丑贴得很紧，手臂张开，像一张网。乔纳森连续变向没找到机会，时间在流逝，他选择了自己最拿手的方式——强行转身后仰。刘丑几乎同时起跳，指尖感觉到篮球粗糙的纹理，他用力一拨——球改变了轨迹，砸在篮筐前沿弹了出来！
球权转换。刘丑在叁分线外持球，时间仿佛慢了下来。他想起父亲送他出国时说的话：“出去不只是学知识，更是学怎么和人打交道。”眼前这个高大的对手，与其说是“敌人”，不如说是一面镜子。最后一个回合了。刘丑深吸一口气，突然加速向右突破，乔纳森迅速封堵。急停，胯下运球回拉，乔纳森跟上了。再变向，乔纳森的重心还在调整。就是现在！刘丑没有选择投篮，而是在乔纳森扑上来的瞬间，把球轻轻一送，一个击地传球——球从乔纳森脚边溜过，直塞给了不知何时空切到篮下的、乔纳森的一个队友！那哥们儿都愣住了，下意识接球，轻松放篮入框。
球进了。场边静了一瞬，然后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和笑声。乔纳森看看篮筐，又看看刘丑，最后大步走过来，一把搂住刘丑汗津津的肩膀。“你这家伙！”他用力拍了拍刘丑的背，“最后一球居然传球？你可真是个……奇怪的对手。”他说这话时，眼里带着笑，还有一丝佩服。
刘丑也笑了，肩膀被拍得生疼，心里却松快得很。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交迭在一起。这场所谓的“大战”，没有绝对的赢家，也没人再提当初的争执。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，比如下次小组讨论，或许他们能试着把彼此的想法捏到一块儿去。篮球滚到场边，安静地停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