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88毛片
8888毛片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那天他正刷着手机,突然一条弹窗蹦出来,标题赫然写着“8888毛片,点击即看”。他手一抖,差点把手机摔了。不是因为他想看,而是这数字太扎眼——四个8,金光闪闪的,像某种讽刺的彩票头奖。他摇摇头,按了返回键,心里却像被蚊子叮了个包,痒痒的,挠不着。
这年头,谁还没被这种弹窗骚扰过呢?但“8888”这个数,愣是让老张琢磨了好几天。他想起小时候,录像厅门口用粉笔歪歪扭扭写着的片名,遮遮掩掩的;后来是街角光盘摊,小贩用报纸盖着,问你“要刺激的吗”;现在倒好,直接蹦到你屏幕上,还标了个吉利价码似的。这算不算某种“进步”?老张自己都给这念头逗乐了。
其实老张琢磨的,不是那“毛片”本身。他琢磨的是这“8888”。你说它是个价格吧,不像;是个数量吧,荒唐;就是个代号吧,又透着一股子浮夸的诱惑。它精准地戳中了一些东西:人们对“发发发发”的迷信,对海量资源的想象,对那种“一步到位”的贪婪。好像点进去,就能撞进一个填不满的仓库,里头堆满了数字时代的廉价刺激。
这让他想起楼下总在深夜亮着屏的网吧,那些年轻的面孔被蓝光映着,一坐就是一宿。他们是在打游戏,还是在追逐别的什么?老张不敢细想。那种对感官刺激的即时满足,像糖一样,吃多了会蛀牙,会败胃口。可糖的包装越来越花哨了,现在都印上“8888”了。
网络环境有时候像个菜市场,吵吵嚷嚷的,啥都有得卖。好的坏的,真的假的,摆在一起。你得像挑菜一样,得有一双好眼力。那“8888毛片”就像摊位上最刺眼的那块招牌,用最大的字,喊最虚的价,专吸引那些懒得挑、或者不知道该怎么挑的人。可这能怪他们吗?老张又犹豫了。当信息像洪水一样涌来,辨别本身就成了挺累人的本事。
几天后,老张带孩子去科技馆。看见一群小孩围着一个老式电话机模型,好奇地摇着手柄。他们生活在一点即触的时代,可能很难理解“等待”和“稀缺”是什么滋味。老张忽然觉得,那“8888”代表的无限供给,和这老电话代表的有限连接,隔着整整一个时代。我们得到了便捷,是不是也弄丢了点什么?比如,那种对一件事、一段关系、甚至一次娱乐的珍重感。
回家的路上,那条弹窗早就忘了。但“8888”这个符号,像颗小石子,在老张心里激起了圈圈涟漪。他想,真正的丰富,恐怕不是数据库里躺着多少个“8”,而是心里头有没有那么一两件,能让你踏实、能让你会心一笑的东西。屏幕上的光再亮,也照不亮黑漆漆的心里头。
晚上,老张关了灯,没开电视。就坐在沙发上,听着窗外隐约的车声。他发现,这安静挺难得的。比任何标着“8888”的喧嚣,都让他觉得踏实。他知道,明天弹窗可能还会换着花样来,但至少今晚,他给自己清了清场。这感觉,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