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营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老街旧巷两百元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11:27:51 来源:原创内容

那盏昏黄的路灯

东营巷子口有盏路灯,灯罩锈得发黄,光线昏昏沉沉的,像永远睡不醒似的。老王每天傍晚就推着他的小吃车准时出现在灯下,车头挂着的二维码被磨得发白。我常去买他的炸串,不为别的,就为听他唠叨两句巷子里的事。

“看见没?对面二楼那个窗户。”老王一边翻动着油锅里的豆干,一边用下巴指了指,“小陈姑娘住那儿。每个月十五号晚上,准有个穿白衬衫的小伙子来找她。”他压低了声音,“那小伙子啊,每次都在窗台下放两百块钱。”
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那扇窗户确实特别,窗台上摆着几个矿泉水瓶改成的花瓶,里面插着野花。巷子里的风总是带着潮湿的霉味,可那些花却顽强地开着。

后来我才知道,这东营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其实是这样的——小伙子叫小杨,在城南的工地上干活。小陈在城东的纺织厂,两个人隔着大半个城市。每个月十五号是小陈还房租的日子,也是他们唯一能见面的日子。

两百块钱的重量

有天晚上,我正好碰见他们在路灯下说话。小杨从兜里掏出个信封,塞到小陈手里:“这个月的。你拿着交房租,剩下的买点好吃的。”

小陈不肯要:“你自己留着吧,工地上辛苦,得多补充营养。”

“我吃住都在工地,花不着钱。”小杨执意要把信封塞给她,“你看你都瘦了。”

就这么推来推去好几个回合,最后小陈抽出了两张百元钞票,把剩下的硬塞回小杨口袋里:“两百就够了,真的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但在安静的巷子里听得特别清楚。

老王在我旁边悄声说:“每次都是这样。那姑娘从来不多要,就收两百。剩下的钱,她都偷偷塞回小伙子包里。”锅里的油滋滋地响着,像是在为这番话伴奏。

我突然觉得,这东营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比电视里那些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告白要真实得多。两百块,刚好够交一个月房租的零头,刚好够买一件过冬的毛衣,刚好够承载两个年轻人小心翼翼的尊严和爱意。

深秋的一个雨夜,我又去了老王的摊子。那天的雨下得特别大,巷子里的积水都没过脚踝了。快收摊的时候,看见小杨骑着自行车冲进巷子,浑身湿透,却在怀里紧紧抱着个塑料袋。

“给你买了条围巾。”他站在楼梯口,从塑料袋里取出条红色的围巾,“天冷了,你上班路上戴着。”

小陈看着他滴水的头发,眼睛红了:“你傻不傻啊,这么大雨就为送条围巾?”

“今天发工资嘛。”小杨憨憨地笑,又从兜里掏出那个熟悉的信封。这回小陈没推辞,接过来揣进怀里,拉着他就往楼上走:“快上去擦擦,我给你煮姜汤。”

老王给我多炸了串里脊:“瞧见没?这就是老街旧巷两百元情缘。不像现在年轻人动不动就转账1314,实在。”我点点头,热乎乎的炸串在嘴里,心里却想着那条红围巾——那是两个月的生活费啊。

入冬后,巷子里的风更冷了。有天路过,发现小陈的窗台上多了盆水仙。老王说,是小杨从工地的包工头那里要来的,说是水仙好养活,有点水就能开花。

十二月的一天晚上,我听见他们在楼下说话。小陈说:“我妈又打电话了,问咱俩的事。”小杨沉默了会儿:“再等我半年,等这个工程完工,奖金发下来,咱们就租个朝阳的房子。”

“我不是催你。”小陈的声音很温柔,“就是觉得,现在这样也挺好的。”

那天他们说了很久的话,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临走时,小杨还是照例要掏信封,小陈却按住了他的手:“这个月不用了,厂里发了奖金。”

其实我知道,哪有什么奖金。是小陈连着加了一个月的夜班,眼睛都熬红了。这老街旧巷两百元情缘里,从来不只是一个人在努力。

巷子里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,那盏昏黄的路灯见证着太多这样的故事。有时去买炸串,我会特意望一眼那个窗台,看那些野花谢了又开,看那盆水仙慢慢长大。两百块钱能做什么呢?或许不够吃一顿大餐,不够买一件名牌,但在这条巷子里,它足够撑起一个温暖的夜晚,足够让两个相爱的人,在寒冷的冬天里互相取暖。

春天快来的时候,我看见小陈的窗台上多了个风铃,是用啤酒易拉罐的拉环做的,风一吹就叮叮当当地响。老王说,那是小杨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做的,材料没花一分钱。

是啊,这东营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从来都不只是对于钱的事。

推荐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