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和姐夫的情渝》4
《我和姐夫的情渝》4
日子像河水一样，哗啦啦地往前流，表面看着平静，底下却藏着说不清的弯弯绕绕。自打上次那事儿之后，我和姐夫之间，好像多了点什么，又好像什么都没变。见面还是客客气气地打招呼，吃饭时也聊些家常，可那眼神一对上，心里就跟揣了个兔子似的，蹦跶得慌。
姐还是老样子，忙她的工作，操心孩子。有时候看着她一边扒拉饭一边念叨着单位里的事儿，我心里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就又翻上来了。是对姐姐的愧疚吗？好像有一点。是对那种偷偷摸摸的“情渝”的贪恋吗？我不敢往下细想。
这天下午，姐打电话来说晚上公司临时要加班，让我去学校接一下外甥女。我应了下来。放了学，小丫头吵着要去新开的商场吃披萨。我拗不过，只好带着她去。没想到，在商场电梯口，迎面就碰上了姐夫。他手里提着个电脑包，看样子也是刚下班。
“哟，这么巧。”姐夫先开了口，笑了笑。外甥女扑过去叫爸爸，嚷嚷着要一起吃。得，这下叁人行，变成了尴尬的“家庭聚餐”。坐下来点餐，孩子在场，我们俩说话都拘着，有一搭没一搭的。孩子吃得快，没一会儿就跑去儿童区玩了，桌边顿时安静下来。
空气好像忽然变得稠了。我拿叉子戳着盘子里的水果，不知道说什么好。倒是姐夫，喝了口水，像是随口提了一句：“你姐最近，好像特别累。”我抬起头，看着他。他眉头微微皱着，那神色里有担心，也有一种……我说不上来的疲惫。
“是啊，她总想把什么都做好。”我接了一句。这话一出口，我们俩都沉默了一下。这沉默里，装着我们共同关心的人，也装着那份不能明说的“情渝”。这种“情渝”很怪，它不像烈火，噼里啪啦烧得旺，倒像是一缕游丝，看不见，摸不着，却总在你心尖上挠一下，又一下。
“有时候我在想，”姐夫的声音压低了些，目光看着桌上的水杯，“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，她才这么拼。”他这话不像是在问我，倒像是在自言自语。我心里头一酸。这种家庭里的细碎感受，他大概也没别处可说。这一刻，我们之间那种隐秘的“连接感”，忽然变得无比真实。我们分享着同一个家人的压力，也背负着同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。
孩子玩够了跑回来，叽叽喳喳的，那点刚刚漫上来的微妙气氛，瞬间就被冲散了。我们俩也立刻恢复了常态，像两个最普通的亲戚，讨论着孩子的功课和周末的安排。可我知道，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。那几句简单的对话，那个理解的眼神，让那份原本飘忽的“情渝”，仿佛落了地，有了重量。
送他们到小区门口，我借口说约了朋友，没上楼。看着姐夫牵着孩子手的背影，慢慢走进楼道的灯光里，我站在那棵老槐树下，半天没动。晚风吹过来，有点凉。我心里乱糟糟的，理不出个头绪。这算什么呢？我们这算是在分享一种不该有的“默契”吗？这份渐渐滋生的“情渝”，到底该安放在哪里？它没有出路，也没有名分，像一颗种子，错误地落在了石头缝里，见不到光，却还在拼命地、偷偷地往外钻。
手机震了一下，是姐姐发来的信息，说加班快结束了，谢谢我接孩子。我看着那行字，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很久，只回了个“应该的”。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孤零零的。我知道，有些路，迈出第一步，就难回头了。而这份沉甸甸的“情渝”，注定只能是个秘密，压在心里，随着日子，一起往前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