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做饭拉起裙子肠
厨房做饭拉起裙子肠
啪嗒一声，鸡蛋在碗沿磕开，蛋液滑进瓷碗。她一手扶着碗，另一只手拿着筷子，开始快速搅打。厨房的窗户开着，傍晚的风溜进来，吹动了她的发梢，也吹动了系在腰间的围裙带子。围裙下，是她那条棉质的碎花裙子。她忽然停下动作，侧了侧身，把裙摆往上提了提，轻轻拢在膝弯上方，用腿夹住。
这个动作，她做得再自然不过了。为啥？怕油点子溅上呗。这条裙子，是她上周末刚买的，淡蓝的底子，撒着白色的小雏菊，看着就清爽。她可舍不得让热油给它“绣”上几个洗不掉的黄点。厨房这地方，烟火气是足了，可对衣服也真不客气。尤其是炒菜的时候，那油星子，跟长了眼睛似的，专往干净地方蹦。
她继续手里的活儿。锅里油热了，冒出细细的青烟，她把切好的蒜末和姜丝放进去，“滋啦”一声，香气猛地窜起来，充满了整个厨房。这声音，这味道，让她心里踏实。她喜欢做饭，觉得这事儿有股子生活的劲头在里面。食材从生到熟，从零散到融合，最后变成一盘热气腾腾的菜，端上桌，看着家人吃下去，那种满足感，什么都比不上。
不过，喜欢归喜欢，麻烦也是真的。就比如这身行头。夏天做饭，穿长裤吧，闷热；穿短裤吧，腿露着，油溅上来更疼。穿裙子倒是凉快，可行动总得提着小心。她想起以前妈妈做饭，好像没这么多讲究。老家的厨房，灶台高，妈妈总是系着一条深色的、洗得有点发白的围裙，一站就是很久。那时候的裙子，料子似乎也更“扛造”些。
现在呢？现在的厨房更亮堂了，厨具也更精致了，可人好像反而更在意这些边边角角了。是生活变细致了，还是我们变“娇气”了？她一边把打好的蛋液倒进锅里，看着它迅速凝固、膨胀，变成金灿灿的一团，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。锅铲翻炒着，裙摆又被她下意识地往上拢了拢。这个小小的动作，里头藏着的是她对生活里那点“好”的在意——一条喜欢的裙子，一顿用心的饭，都是。
菜一样样出锅。清炒的青菜碧绿，蛋炒得蓬松嫩黄，还有一小碟自己腌的酱瓜。厨房里的热闹渐渐平息，只剩下电饭煲保温的微弱声响。她解下围裙，仔细看了看裙子，还好，干干净净的。她松了口气，把裙子放下，抚平。
饭菜上桌，灯光是暖黄色的。家人坐下，动筷子，称赞味道好。她笑着，心里那点因为怕弄脏裙子而提起的小心，此刻化成了淡淡的愉悦。厨房里的那些琐碎——择菜、洗切、翻炒，包括那一点点提防和在意，似乎都随着饭菜的香气，融进了这最寻常的夜晚里。
生活大概就是这样吧。在那些充满烟火气的、有点手忙脚乱的场景里，我们总想护住一点属于自己的整洁、体面，或者仅仅是一份好心情。就像在厨房做饭，顺手拉起裙子，护住那一片喜欢的碎花。它不是什么大事，却让这日常的劳作，多了一点属于自己的、温柔的注脚。
收拾完碗筷，她把围裙挂回原处。那条碎花裙子，在走动间轻轻摆动。明天，或许还会穿着它进厨房，或许还会重复那个提起又放下的动作。这细碎的习惯，成了她与厨房，与这滋滋作响的生活，达成的一种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