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色的视频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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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，老张家的路由器又卡了。他皱着眉头捣鼓了半天，最后叹了口气，瘫在沙发上。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有点疲惫的脸，手指无意识地在几个视频应用图标间滑动。忽然，一条推送弹了出来，标题挺吸引人，配图也鲜艳。他犹豫了一下，没点。不是不想，是心里那根弦绷着——他想起上回点开个类似链接，那网页花花绿绿的，满屏都是些不堪入目的预览图，吓得他赶紧关了，生怕手机中病毒。
这种网站，大家心里都明白是咋回事。名字可能经常换，域名也稀奇古怪，但核心就那一个“黄”字。它们像角落里积了灰的旧杂志，你知道在那儿，偶尔瞥见，心里会咯噔一下。有人说，这东西有市场，是因为人有需求。这话听着好像有点道理，可细琢磨又不是那么回事。需求归需求，但把需求变成一门赤裸裸的生意，甚至不惜游走在法律和道德的边缘，那味道就全变了。
这些网站最要命的地方，是它的“黏性”。你点进去，可能一开始只是好奇。但它设计的那个推荐算法，简直比你自己还“懂”你。一个接一个的相关视频，自动播放，无缝衔接，时间就像被黑洞吸走了一样。等你反应过来，半小时、一小时可能就没了，心里头空落落的，只剩下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和懊悔。这感觉，就像不小心吃多了油腻的零食，当时嘴快活，过后胃难受。
更让人担心的是内容本身。那里头的东西，有多少是偷拍的？有多少是未经当事人同意的？又有多少是为了博眼球，故意搞些低俗、甚至扭曲的表演？屏幕后面，可能是一个个被伤害、被剥削的活生生的人。我们看着乐，或者觉得刺激，可这乐子，说不定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。这钱，它们赚得安心吗？
有人说，管它呢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但事情没这么简单。这些网站就像一片长得过于茂盛、却有毒的杂草。它们挤占了空间，让那些认真做内容、讲品质的平台反而难被看见。而且，它悄悄地在改变一些东西，尤其是对还没形成完整判断力的年轻人。它把复杂的情感关系，简化成直白的感官刺激；把对人的尊重，扭曲成纯粹的欲望对象。看多了，人容易对真实世界里需要耐心和真诚的相处，失去兴趣和信心。
老张最后还是没点开那条推送。他退出来，把手机放到一边，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。窗外夜色挺浓，但远处楼房的灯光温暖地亮着。他想，人嘛，总得有点更结实的寄托。看看正经电影，读读有意思的书，哪怕下楼溜达两圈，跟邻居扯几句闲篇，那种充实感，是那些快速消费的刺激给不了的。那些网站就像色彩刺眼的糖纸，包着的内核却未必有益。真正的快乐，得往更踏实、更光亮的地方去找。
网络世界很大，选择很多。有时候，我们手指轻轻一点，不仅是在选择看什么，也是在选择喂养自己内心的哪一部分。是选择那些让人短暂兴奋却长久空虚的，还是选择那些或许平淡却能滋养精神的？这道选择题，答案不在别处，就在我们每一次下意识的滑动和点击里。老张喝了口水，觉得今晚的渴，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