忻州100元小胡同,忻州百元小巷游
忻州100元小胡同
说起来你可能不信,在忻州老城区转悠,我兜里只揣了张百元钞票。朋友笑我寒酸,可他们不懂,这条巷子里的老忻州味儿,给两百都不换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角探出几枝石榴花,红得怪喜庆的。
刚过巷口就闻见胡麻油香,大铁锅里正烙着葱花饼。老板娘系着蓝布围裙,手上翻饼的功夫半点不耽误唠嗑:"五块钱一张,祖传手艺嘞。"烫手的饼子咬下去,酥皮簌簌往下掉,这味道让我想起外婆的灶台。
往深处走,剃头师傅还在用推子给人修面。塑料椅坐着老街坊,闭眼享受刮脸时,嘴里还哼着北路梆子。老师傅见我举手机,嘿嘿一笑:"我这手艺啊,比那些时髦理发店实在。"确实,十块钱剪个头,还送掏耳朵。
要说这忻州百元小巷游最妙的,是遇见个做泥塑的老爷子。窗台上摆着关公、观音,个个眉眼生动。他捏着黄泥说:"年轻时在五台山见过真罗汉,回来就忘不了那神态。"二十块钱请了尊笑面佛,现在还在我家书架上天天冲我乐。
巷子尽头有家改衣裳的铺子,缝纫机嗒嗒响着。大姐量尺寸时总多送两针,说"布料边角不扎牢,穿叁天就开线"。我递过叁十五块钱改裤脚,她顺手把扣子都加固了。这种实在,商场里真遇不着。
日头西斜时,百元钞还剩最后十块。蹲在修鞋摊前看大爷绱鞋底,锥子穿过千层布的声音特别治愈。他指着我的运动鞋:"后跟磨偏了,走路费劲吧?"叁下两下钉了胶掌,刚好把最后十块钱花完。
回程时提着叁张葱花饼、两本旧书,兜里泥塑沉甸甸的。忽然明白为什么人们爱往这些忻州100元小胡同里钻——在这里,一百元能买到的不仅是物件,更是手心的温度,眼里的光,还有那些即将消失的市井烟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