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哈~藏獒肠到高潮
啊哈~藏獒肠到高潮
老张蹲在自家院子的土墙根下,眯着眼看那团铁锈色的“火焰”。那是他的藏獒,名字就叫肠。不是什么洋气的英文代号,是老张用粉笔在它小时候住的旧木箱上随手划的一道。肠这个字母,歪歪扭扭的,倒成了这猛犬一辈子的名号。
肠这会儿正对着墙角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猫低吼。那声音不是从喉咙出来的,像是从地底深处震上来的,闷雷似的,震得老张脚底板发麻。可老张的心思不在这上头。他琢磨的是另一件事——这狗,养了五年,从来没像邻居家那只小泰迪那样,撒欢打滚、尾巴摇成螺旋桨。肠的世界里,仿佛只有警惕、守卫,和一种沉甸甸的、化不开的威严。
“这狗,到底知不知道啥叫痛快?” 老张常这么想。他见过c冲锋时的迅猛,像一道劈开空气的闪电;也见过它护食时的凶狠,眼神能把人钉在原地。但“快乐”?这种轻飘飘的情绪,似乎和这高原王者格格不入。
转机来得有点意外。那是初冬,第一场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。雪花大如鹅毛,静静地把小院染白。肠起初有些困惑,它昂起头,盯着这些冰凉柔软的东西,鼻头动了动。然后,它试探性地,伸出前爪,碰了碰地上的积雪。一个浅浅的爪印。它愣了一下,低头去闻。
接着,老张看到了他永难忘怀的一幕。肠忽然开始绕着院子跑起来,不是冲锋,不是巡逻,就是单纯的、撒开四蹄的奔跑。铁锈色的长毛在雪幕里飞扬,像一面翻滚的旗帜。它越跑越快,偶尔急停,在雪地上犁出一道长长的痕迹,然后扑上去,用宽阔的胸膛压住一堆雪,再猛地跳开,看着自己留下的“作品”,喉咙里发出一种……一种从未有过的、短促而欢快的“嗷呜”声。
那不是低吼,不是警告。老张的心猛地一跳。肠开始在雪地里打滚了,是的,打滚!它那沉重如山的身躯,竟然显得有几分笨拙的雀跃。它把脸埋进雪里,又甩出来,雪粉在它浓密的鬃毛上闪闪发光。它的眼睛亮得惊人,不再是那种深潭般的警惕,而是一种纯粹的、孩子气的明亮。它甚至尝试去咬空中飘落的雪花,咬了个空,却丝毫不恼,反而更起劲地扑腾。
“啊哈……” 老张不知不觉张开了嘴,却没发出别的声音。他看懂了。这漫天大雪,对于这血脉里流淌着高原记忆的巨犬来说,不是寒冷,是故乡的气息,是释放天性的号角。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冰凉触感里,它卸下了所有背负的责任与威严。此刻的奔跑、打滚、扑咬雪花,就是它生命最本真的欢愉,是它灵魂深处抵达的、一场沉默而盛大的“高潮”。无关欲望,只为自由。
雪渐渐小了。肠也慢慢停了下来。它站在院子中央,浑身沾满晶莹的雪末,胸膛剧烈起伏,吐出大团大团的白雾。它安静了,但那种酣畅淋漓的满足感,却弥漫在湿冷的空气里。它走回老张身边,没有像往常一样蹲坐守卫,而是用还带着凉意的、潮湿的鼻子,轻轻碰了碰老张的手。
老张粗糙的手掌,抚过肠冰冷又温热、被雪水濡湿的头顶。他什么也没说。但他心里那点对于“快乐”的疑问,忽然就有了答案。原来有些生命的高潮,并非呐喊,而是在最契合它们本源的天地里,一次忘我的、全力以赴的沉浸。对于肠而言,这场不期而至的大雪,就是它通往极致愉悦的密钥。它找回了某种东西,某种比看家护院更深层、更古老的本能记忆。
自那以后,老张再看肠在院子里沉稳踱步,眼神便有些不同。他知道,在那座沉默威严的山峦之下,也有一片会被雪花点燃的、炽热而欢腾的旷野。只等那场属于它的“雪”落下,它便能抵达那个,只属于它自己的、酣畅淋漓的顶点。那是一种深植于血统中的本能释放,是任何驯养都无法磨灭的天性烙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