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人人人操人人人
人人人人人操人人人
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体验，走在最繁华的商业街上，眼前是黑压压一片后脑勺，耳朵里灌满了各种声音。你随着人流往前走，脚步不自觉地就跟上了前面那位大哥的节奏。他想停下看看橱窗，你差点撞上他后背；他忽然加快脚步，你又得紧赶两步。这时候你会不会冒出一个念头：这到底是我在走路，还是人潮在“操弄”着我往前走？
“操”这个字眼儿，在这里不是粗话，更像是描述一种身不由己的状态。我们好像都活在一个巨大的、由“人人人人人”构成的场域里。早晨打开手机，热搜告诉你今天该关心什么；中午吃饭，同事都在聊的剧，你不看似乎就插不上话；晚上想安静会儿，家族群里又叮叮当当响起，催问你人生大事的进度。你看，从睁开眼睛到闭上眼睛，我们好像总在被一股股由人组成的力量推着、裹着、甚至“操作”着。
这股力量，有时候挺温暖的。比如一方有难，那“人人人人”汇聚成的支援，能让人看到希望。但有时候，它也让人喘不过气。你想做个不一样的选择，耳边好像就响起无数个声音：别人都这样，你干嘛特立独行？别人都买了，你干嘛不买？别人都在这个年纪结婚生子，你干嘛还单着？这感觉就像站在一条急速传送带上，你想往旁边迈一步，都得费好大的劲，心里直打鼓。
说到这里，就得提一个关键词了：自主性。这玩意儿听起来有点文绉绉，说白了，就是“我自个儿说了算”的那点儿空间。它就像心里的一个锚，外面风浪再大，人潮再汹涌，只要这锚还在，船就不至于完全随波逐流。但问题是，在这个信息多到爆炸、关系密如蛛网的时代，守住这点自主性，真不是件容易事。
我们每天接收的信息，有多少是真正自己主动去搜寻、甄别的？又有多少，是平台算好了你喜欢什么、焦虑什么，然后一股脑“喂”给你的？算法这东西，是个厉害角色。它悄悄观察着你，给你打造一个看似舒适、实则可能越来越窄的信息小房间。你看的，都是你爱看的；你认同的，都是你本来就认同的。时间一长，你以为你在独立思考，其实可能只是在一个设定好的轨道上滑行。这算不算另一种更精细、更无形的“操弄”呢？
那怎么办呢？难道要脱离人群，躲进深山老林？那倒也不必。人毕竟是社会动物，完全脱离“人人人人”的环境，既不现实，也没意思。关键或许在于，我们得在随大流和做自己之间，找到那么一个微妙的平衡点。
有时候，可以试试“主动掉线”。关掉那些无穷无尽推送的通知，给自己一段不被打扰的时间，干点真正想干的事，哪怕只是发发呆。有时候，可以练习“反向思考”。当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呐喊时，不妨在心里悄悄问一句：真的是这样吗？有没有另一种可能？这不是为了故意唱反调，而是为了给大脑留出一点辩证思考的余地。
说到底，我们每个人都既是这“人人人人”潮水中的一滴水，被它的流向影响；同时，我们也是自己这条小溪的源头，拥有选择方向的微小但珍贵的权利。被“操弄”的被动感，和坚持自主的掌控感，这两股力量每天都在我们心里拔河。
或许，真正的成长就是意识到这场拔河的存在，并且有意识地去为自己的一方，增加一点点砝码。下一次，当你再次感受到那股来自“人人人人”的、无形的推力时，或许可以停一下，感受感受自己内心那个不同的声音。哪怕最终，你还是选择了跟随大流，但那个“停一下”的动作本身，就已经是一次小小的、属于自己的胜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