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桃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叁百元一段情的邂逅
街角的霓虹灯在雨水中晕开一片朦胧的光,我撑着伞站在公交站台旁,看着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牛仔裤的姑娘。她怀里紧紧搂着一个帆布包,眼睛不断望向马路尽头,像在等最后一班救赎。
仙桃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这个说法在工友间流传很久了。老张说,在这片城乡结合部,叁百块能买到短暂的温暖。可当我真正站在这里,才发现那些流言太过轻浮。每个人背后,都藏着说不出口的无奈。
她终于向我走来,鞋跟敲击着潮湿的地面。“能借我把伞吗?”声音很轻,像怕惊扰了夜色。我这才注意到她右颊有块淤青,虽然用粉底盖过,但近看依然明显。
叁百元一段情的邂逅
我们走进巷子深处的大排档,她只要了碗最便宜的素面。老板娘看见她,默默往面里多加了半个卤蛋。“又被打了?”老板娘轻声问。她低头笑了笑,没说话。那双握着筷子的手,指关节处都有细小的伤痕。
“我在纺织厂上班。”她突然开口,“流水线一天站十二个小时,工资却拖了叁个月。”热气从面碗里升起,她的眼睛湿润着,分不清是热气还是泪水。“弟弟的学费不能拖,所以……”所以就有了这场叁百块钱的相遇。但她说,这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。
雨越下越大,敲打着铁皮棚顶。我看着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作业本,上面是弟弟工整的字迹。“姐姐,我考上县一中了。”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。她把本子贴在胸口,像是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。
“其实我不需要那叁百块。”我轻声说,“就当是请朋友吃了顿饭。”她愣住,眼泪终于掉进面汤里。她说起家乡的桃花,说起父母早逝后她如何把弟弟带大,说起车间主任那双不老实的手。这些故事,比仙桃附近300块钱的爱情要沉重千百倍。
巷口传来摩托车的轰鸣,她突然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臂。“是车间主任的人……”原来那叁百块,是她拒绝主任的代价。我把她护在身后,看着叁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走近。那一刻我突然明白,这世上有些人,连选择尊严的权利都很奢侈。
最后我们从后门离开了。分别时,她往我手心塞了张纸条:“我会还你这叁百块,用正经工作的钱。”字迹娟秀,像她这个人,在泥泞里依然保持着最后的体面。
叁个月后,我收到一笔叁百元的转账,备注写着:我在深圳的电子厂找到工作了,弟弟住校了。有时候半夜下班,看着这个城市的灯火,我还会想起那个雨夜。那些对于仙桃附近300块钱的爱情的传闻,从来都搞错了重点——在生活的重压下依然选择站着的人,值得所有的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