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家一级黄碟
国家一级黄碟
老陈蹲在电脑前,鼠标滚轮滑得飞快。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,忽明忽暗。他嘴里嘟囔着:“这都什么玩意儿……画质糊得跟打了马赛克似的,剧情更是离谱。”朋友神神秘秘塞给他一个鲍盘,说里头是“好东西”,老陈满心期待,结果看了十分钟就败了兴致。他往后一靠,椅子发出吱呀一声叹息。
这年头,找点“带颜色”的内容太容易了,可要说能让人耐着性子看完的,那可真是凤毛麟角。老陈想起二十年前,那才是“碟片时代”。街角巷尾的音像店,总有些藏在柜台下面的“宝贝”。封面女郎眼神勾人,标题往往耸人听闻,什么“玉女心经”、“豪情夜生活”。那时候,弄到一张“好碟”,得靠熟人引荐,还得看老板眼色,价格不菲,还得担着风险。拿到手,那感觉,跟搞地下交易似的,心跳都加速几分。
现在呢?网络一开,信息像洪水一样涌过来。可老陈觉得,东西多了,味道却淡了。那些视频,千篇一律,工业流水线出来的产物,看个开头就能猜到结尾。他有时候甚至觉得,那些粗制滥造的内容,看多了倒胃口。他怀念起过去那种“淘碟”的仪式感,虽然画质可能更差,但那种隐秘的期待,那种拿到手后的仔细品鉴,现在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话说回来,什么是“好”的标准?老陈琢磨着。光是直白露骨就行了吗?恐怕不是。得有点别的。他想起很久以前无意中看过的一部老电影,国外的,剧情都忘了,但里头有段情欲戏,拍得那叫一个美。光影、构图、演员的眼神和喘息,不低俗,反而有种动人的张力。那才叫艺术处理,看完心里头会琢磨点东西,不是看完就忘的生理刺激。那种片子,现在怕是更难找咯。
隐秘的流转与时代的印记
老陈点了一支烟,思绪飘得更远。这些“黄碟”啊,看似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,可细想,它也是面镜子。不同年代的“黄碟”,风格差异大着呢。早年的港产风月片,还讲究个剧情因果,才子佳人;后来流行东瀛的,模式化就重了;再到网络时代各种自拍小视频,那更是彻底放飞,直奔主题。这变化背后,是技术门槛的降低,是观看渠道的变迁,或许,也是人们某些观念在悄悄松动。
他认识个搞收藏的朋友,不是收藏古董字画,专收各个年代的“特色碟片”。那朋友说,这些塑料碟片,记录的是当时最真实的审美趣味和技术水平,是流行文化的“地下标本”。官方正史里不会写,但它们确确实实存在过,在无数个昏暗的房间里,满足过最原始的好奇与遐想。这种民间传播,生命力顽强得很,野火烧不尽。
老陈掐灭烟头,自嘲地笑了笑。自己在这儿瞎琢磨什么“影音发展史”呢。他关掉了电脑上那些索然无味的窗口。或许,他怀念的并不是那些碟片本身,而是那个信息不那么泛滥、获得一点隐秘快乐还需要点“门槛”和“运气”的年代。那时候,快乐因为来之不易,所以显得更浓烈一些。现在一切都太容易了,容易到让人觉得乏味。
夜深了,老陈准备睡觉。那个鲍盘,他随手丢进了抽屉角落。他忽然觉得,真正的“国家一级”,或许从来就不在那些碟片里,而是在每个人自己心里那把尺子上。什么样的内容能打动你,什么样的东西你觉得过了界,这杆秤,得自己掌稳了。外面世界纷纷扰扰,信息真假难辨,守住心里那点分寸感,比寻找什么“顶级”刺激,可能要重要得多。至于那些尘封的碟片,就让它留在过去吧,连同那个时代的空气一起,成了记忆里一个模糊又有点特别的符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