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钢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,舞钢夜间寻访邻近女子
路灯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晕开一圈圈黄光，我刚把车停在建设路转角，摇下车窗点了支烟。这个点儿，舞钢的夜生活才刚刚露出点眉目。
手机屏幕亮着，那个叫“一夜倩”的账号半小时前更新了动态：“在文化宫附近喝奶茶，有没有顺路的朋友？”配图是杯喝了一半的珍珠奶茶。我盯着地图上闪烁的定位光标，手指无意识敲着方向盘。这种夜深人静时寻找附近女人的邀约，在舞钢这样的小城竟也悄悄流行起来。
巷子深处的霓虹灯
按照导航拐进民生巷，差点错过那家叫“浅夜”的静吧。门头特别窄，蓝色霓虹灯牌被茂密的香樟树挡去大半。推门时风铃叮当作响，吧台后擦杯子的姑娘抬起头——等等，这不就是钢厂子弟小学那个音乐老师？
她显然也认出了我，抿嘴一笑：“来找人？”我含糊应着，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。墙上贴着便签条，密密麻麻写着各种联系方式。旁边一桌几个年轻人在玩骰子，穿吊带裙的姑娘每赢一轮就笑得前仰后合，耳坠晃得像两尾银鱼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“一夜倩”发来新消息：“看到穿灰色衬衫的先生了。”我猛地环顾四周，角落卡座里有个戴鸭舌帽的女生正朝这边举杯。
她搅动着长岛冰茶里的冰块：“没想到真有人会来。”声音比动态里的照片要沙哑些。我们聊起钢厂改制前的俱乐部舞会，她记得我代表车间参加过的歌咏比赛。“那时你唱《今夜无眠》跑调了，”她突然笑出声，“第叁句‘心相连’突然高了八度。”
这个细节让我怔住。2003年中秋汇演，台下确实有个扎马尾辫的姑娘笑得特别欢。可她如今戴着美瞳的手指间有烟熏痕迹，和记忆里穿白色连衣裙的钢厂幼儿园老师判若两人。
凌晨两点的烤串摊
转场到李辉烤串时，她熟练地挑着牛油串：“离婚后从郑州回来，发现舞钢夜里能说话的人还没外地多。”铁板上滋滋作响的茄子撒着红椒粒，像我们这座城市隐秘的欲望在暗夜迸溅。
隔壁桌醉汉在唱《舞钢人之歌》，跑调得比当年我还厉害。她轻轻跟着哼，突然说起前夫总嫌她半夜吃烧烤不健康。“可现在我能决定自己的胃该装什么，”她咬下串尖的肥肉，“就像能决定今夜想遇见谁。”
烤炉腾起的烟火里，我注意到她左腕有道淡疤。她察觉我的视线，把串递过来：“尝尝，比建设路那家正宗。”这种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人恍惚，仿佛我们真成了相识多年的旧友。
城管电瓶车路过时摊主急忙收摊，我们在四下飞散的油烟里笑作一团。她抢着付完账，指尖残留着烤串竹签的凉意：“其实你找附近女人的时候，对方也在找你。”
天边已泛起蟹壳青，早班公交正从垭口方向驶来。她转身走进尚在沉睡的居民楼，防盗门合拢的声音惊醒了楼道声控灯。25分钟后，手机弹出她注销账号的系统通知，最后条私信写着：“谢谢你来见过真实的夜晚。”
我发动车子驶过空荡的钢城路，广告牌上“舞钢夜间寻访邻近女子”的交友推广正在晨光里熄灭。后视镜里逐渐清晰的街景，仿佛昨夜种种不过是小城打了个慵懒的哈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