爽躁多水快
爽？躁多水？快？
哎，你说现在这人吧，活得都挺着急。早上睁眼摸手机，刷两下没看见新鲜的，心里就空落落的；等个电梯，叁十秒都觉得漫长，恨不得门能“唰”一下立马开；点个外卖，晚到五分钟，那评分框就毫不留情地跳出来了。咱们好像都被一股看不见的劲儿推着，总想立刻、马上、现在就得到点什么。这感觉，你说它是“爽”吧，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痛快，可劲儿过去之后呢？常常剩下一点莫名的“躁”，心里头跟烧着文火似的，不旺，但就是熬得人静不下来。
这“躁”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水呢？我看啊，源头挺多的。信息算是一大缸。以前想知道点啥，得翻书、问人，现在手指头划拉两下，海量的东西哗啦啦就涌到你眼前。可这水太多了，也太浑了，真的假的、深的浅的混在一块儿，看久了不光不解渴，反而把人淹得晕头转向。你刚想沉下心琢磨点正经的，那边一个推送，“爆！”“速看！”“刚刚发生！”，得，注意力又被拽跑了。这心里能不起毛吗？
再说说那个“快”。快当然好啊，效率高，省时间。可当“快”成了唯一的尺子，事儿就变味儿了。看书？最好有五分钟讲完全本的视频；学个技能？巴不得叁天速成专家；连交朋友、谈感情，都恨不得跳过所有过程，直奔那个“结果”。咱们是不是忘了，有些滋味，就像老火煲汤，就得小火慢炖，时间到了，那口鲜甜才出得来。一味图快，喝到的可能只是味精冲出来的“鲜”，乍一入口挺猛，回味却全是工业化的寡淡，甚至有点“科技与狠活”的涩嘴。
这么个活法，人就像一直踮着脚尖站着，看着是高了点，可累啊，心一直悬着，落不了地。那份“躁”意，就是脚底板传来的酸麻信号。咱们总在追逐一个接一个的“爽点”，像不停往嘴里塞爆米花，咔嚓咔嚓，一刻不停，塞到后来，都尝不出奶油味了，只是机械地嚼着，因为停下来，那种空洞感会更吓人。
有时候我就想，能不能试着把水龙头关小一点？让那信息流别冲得那么猛。主动去选，而不是被动地接。看一篇长文章，耐心地跟着作者的思路走到底；想了解一个事，不只刷短视频，也去找找不同的说法，自己拼凑拼凑。这过程一开始肯定不适应，就像突然从喧闹的街市走进安静的图书馆，耳朵里还有嗡嗡的回响。但待一会儿，那份由自己掌控节奏的“踏实感”，会慢慢从心底浮上来。
还有那个“快”，能不能在某些地方，故意慢一点呢？比如，吃饭就好好吃饭，别看手机了，尝尝米饭的甜，青菜的脆；等人就安心等人，看看天上的云是怎么飘的；做一件事，允许自己笨拙地开始，慢慢地熟练。这不是说不要效率，而是给生活留点“呼吸感”。你会发现，当你不再拼命追赶“快”的时候，心里头那股“躁”动的火苗，好像也跟着小了下去。真正的舒畅，或许不是瞬间点燃的烟花，而是冬日里晒到后背的暖阳，不猛烈，但能持续地让你从里到外放松下来。
所以啊，“爽”、“躁”、“快”这几个字摆在一起，挺有意思的。它像极了咱们当下生活的某种写照。追求爽快没错，但别让这追求，反过来浇灌出更多的躁意。试着在这湍急的河流里，给自己找一块能站稳的石头，喘口气，看看水流的方向。也许，真正的畅快，不在于喝了多少水，而在于你是否真的解了渴，是否尝出了那口水自己独有的甘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