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他日出好多水好爽好紧
把他日出好多水好爽好紧
老张蹲在自家菜地边上，眯着眼看那片绿油油的黄瓜架子。早晨六点半，露水还挂在叶尖上，太阳刚露了半个脸，金光斜斜地切过来。他伸出粗糙的手，捏了捏最近的那根黄瓜。
"嘿，成了。"他自言自语，声音里带着点压不住的得意。手指捏下去，那瓜身硬邦邦的，表皮上的小刺儿扎着手心，有种实实在在的紧绷感。就等着摘了。
种了叁十年地，老张最懂这个理儿——瓜果蔬菜，讲究的就是个时机。早了，生硬没味；晚了，瓤就懈了，水汪汪的却没筋骨。现在这时候，正好。他站起身，拍了拍裤腿上的土，回屋拎了个竹筐出来。
清晨的风凉丝丝的，吹得叶子哗啦啦响。老张蹲下身，左手托住那根黄瓜的腰身，右手捏着瓜蒂，轻轻一扭。"咔"一声轻响，脆生生的，干净利落。断口处立刻渗出一层细密的水珠，亮晶晶的，在晨光里看着就叫人心里舒坦。
他把瓜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。对，就是这个味儿。清冽冽的，带着点青草气，还有泥土里冒出来的那股子鲜活劲儿。忍不住用指甲在瓜身上轻轻刮了一道，皮薄得很，底下那层嫩肉几乎看得见。水分足啊，老张心里念叨着，这得归功于昨晚那场透雨。
想起昨晚，雨下得哗啦啦的，跟瓢泼似的。老伴儿还担心，说这么浇，别把瓜给泡烂了。老张当时没吭声，心里有数。这沙土地，存不住水，雨下得急，渗得也快。倒是把地底下的凉气都给激上来了，根须拼命往下扎，吸足了养分。
现在看着这瓜，验证了他的想法。雨水补得及时，地气又足，瓜就长得紧实。那种紧，不是硬邦邦的死紧，是绷着一股子劲儿的鲜活。像小伙子胳膊上的肌肉，看着结实，捏下去还有弹性。
老张摘了五六根，筐底就铺满了。每一根都笔直匀称，颜色是正宗的深绿，尖头那儿还带着没褪尽的小黄花。他挑了一根最短最粗的，在衣角上蹭了蹭，张嘴就是一口。
"咔嚓——"
声音清脆得吓了自己一跳。紧跟着，那股清甜的汁水就在嘴里炸开了。对，就是"炸开"的感觉。不是慢慢流出来的，是一咬下去，瓜肉崩开的瞬间，汁水就涌满了口腔。凉丝丝的，甜里带着一点点几乎察觉不到的微酸，正好解了腻。
嚼起来更是带劲。肉质密实，脆生生的，牙齿咬下去能感觉到明显的阻力，但又不费劲。每嚼一下，都有新的汁水被挤出来，满口生津。咽下去的时候，喉咙里都跟着清爽起来。
老张叁口两口就把那根黄瓜吃完了，手里就剩个小小的蒂头。他咂咂嘴，回味着刚才那滋味。种地的人，图的不就是这个么？看着种子发芽，抽藤，开花，结果。最后捧在自己手里，实实在在的。
这"紧实"的口感，不是凭空来的。得盯着日头，算着雨水，土太干了要浇，太湿了要排。肥要上得匀，多了烧根，少了没劲。晚上得听着动静，防着虫子来啃。一天天伺候着，才能换来这一口脆爽。
太阳又爬高了些，明晃晃地照着整片菜园。西红柿开始泛红了，豆角架上也垂满了长长的豆荚。老张把筐挎在胳膊上，继续往地里走。手指拂过那些沾着露水的叶子，湿漉漉的，凉津津的。
他想，人过日子，跟这种瓜也差不多。不能太松，松了就懈了，没个形状；也不能太紧，紧了容易断。得绷着那么一股恰到好处的劲儿，日子才能过得有滋有味，就像手里这根黄瓜，咬下去满口生津，嚼起来脆响有声。
竹筐渐渐满了。老张直起腰，回头看了看那片黄瓜架。叶子被风吹得翻过来，露出灰白的背面，哗啦啦响成一片。他掂了掂手里的分量，沉甸甸的，心里也跟着踏实起来。这一早上的工夫，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