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一边讲课一边肠我视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9:05:18 来源:原创内容

老师一边讲课一边肠我视

讲台上的粉笔灰在阳光里打着旋儿,老陈的嗓门洪亮得像口钟。他正讲到《祝福》里祥林嫂捐门槛那段,手臂挥得有力,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圆圆的。可我总觉得,那目光的边角,像扫把星的尾巴,时不时就往我这儿扫一下。

不是那种严厉的盯梢。怎么说呢,像是掂量,又像是确认。我低头假装记笔记,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。同桌用胳膊肘碰碰我,压低声音:“哎,老陈是不是老看你?”我笔尖一顿,纸页上洇开个小墨点。我也说不清。

那眼神来了又走,走了又来。它混在老陈激昂的讲解里,夹在“封建礼教吃人”的痛斥声中,轻飘飘的,没什么分量,可落在我身上,又好像有千斤重。我忽然想起上个月那篇跑题的作文。老陈把我叫到办公室,没批评,只是把那篇作文看了又看,最后说了句:“心思挺活,就是没用在正地方。”当时他镜片后的眼神,就和现在有点像。

这感觉挺怪。你明明坐在几十个人的教室里,却好像被单独挑了出来,放在一个无形的玻璃罩里。他的声音还在讲鲁迅的深邃,可那偶尔瞥来的视线,却像在解读我此刻的慌张。这是一种奇特的“课堂关注”,它不声张,却无处不在。

我试着去接他的目光,想弄明白里头到底装了啥。可每次我刚鼓起勇气抬头,他的眼神早已滑开,落到后排哪个打哈欠的同学身上去了。留下我一个人,对着黑板发呆,疑心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。

直到那天下课铃响。同学们呼啦啦往外涌,我慢吞吞收拾书包。老陈擦着黑板,忽然头也不回地说了句:“上次作文里你写的那句‘门槛在心里,捐不掉’,后来想明白了吗?”我愣住了。他转过身,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,那眼神终于稳稳地落在我脸上,没了讲课时的飞扬,沉静得像潭水。“写东西,和做人一样,怕的就是心里自己设了限,自己把自己给困住了。”

我忽然就懂了。那些飘过来的视线,不是什么审视,倒像是……探照灯?他在一片知识的喧哗里,分出一缕光,试着照一照某个学生心里那片懵懂的角落。他想看看,那句偶然写下的、可能我自己都不太懂的话,究竟是无心之笔,还是真的摸到了点儿思考的门边。

后来我留意到,他的“课堂关注”不只对我。那个总爱在物理课上画漫画的男生,老陈走过他身边时,脚步会缓上半拍;那个站起来回答问题声音发颤的女生,总能得到他一句不紧不慢的“不着急,想清楚再说”。他的关注是散的,像蒲公英的种子,这儿落一点,那儿落一点,轻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,就等着哪片土壤能有一点萌发的迹象。

粉笔灰又扬了起来,老陈开始分析鲁四老爷的虚伪。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响,手势还是那么有力。但当那熟悉的视线再次不经意般掠过时,我不再低头躲闪了。我心里那片被他照过的地方,好像有什么东西,正怯生生地,准备破土。这大概就是教育最朴素的时刻,它藏在滔滔不绝的讲授里,藏在那看似随意的一瞥中,等着一个年轻的灵魂,自己去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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