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城港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邻近地区500元的情感故事
老街拐角的奶茶店还亮着灯,阿明第叁次看手机时,老板娘忍不住探出头:“等人啊?”他含含糊糊应了声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那五张有些发皱的红色钞票。
这是他在建筑工地扛了十天水泥换来的。工头塞钱时挤挤眼:“港口那边...你知道的。”所有人都知道防城港附近500块钱的爱情是怎么回事,像潮湿季风里悄然滋长的藤蔓,藏在渔船汽笛与货轮鸣响的间隙。
渡口边的红裙子
他在渔市后的出租屋见过小梅。二十出头的样子,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配着件鲜艳的红裙子,像晾衣绳上突兀开出的叁角梅。她数钱时很仔细,嘴角却始终绷着。“不是本地人吧?”阿明找话。她抬眼看了看窗外:“东兴那边来的。”
这让他想起邻村嫁过来的堂嫂。当初堂哥也是凑了五百块彩礼,就把人从邻近的县城接了过来。堂嫂总说:“我们那儿的姑娘啊,命就像江面上的浮萍。”现在想想,邻近地区500元的情感故事,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彩礼?只不过一个明着给,一个暗里收。
小梅的床头放着本《海边卡夫卡》,书角卷得像炸虾片。“你喜欢看书?”她愣了一下,把书塞到枕头底下:“捡的。”那一刻阿明突然觉得,这五百块突然变得很重。
夜市里的生蚝摊
后来在夜市生蚝摊又遇见她。她正麻利地给生蚝撒蒜蓉,火苗窜起时额头沁出细汗。见到阿明,她手抖了一下。“两份,辣椒多放。”阿明假装没认出她。找零时她悄悄多塞了五块钱,指尖带着海鲜的腥气。
“白天在服装厂,晚上来帮忙。”她主动解释,声音混在开生蚝的哐当声里。阿明想起那本《海边卡夫卡》,想起她数钱时低垂的睫毛。防城港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原来也有白班和夜班。
摊主大声催她端菜,她小跑着消失在烟火气里。阿明看着那份生蚝,突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买什么。是片刻温存,还是用五百块确认这世上有人比自己更艰难?
潮水退去时露出礁石上的牡蛎壳,锋利得能划破脚心。就像某些真相。
台风来的前一天
台风预警通过居委会大喇叭循环播放。阿明去码头加固工棚,看见小梅蹲在堤坝上系缆绳。渔船密密麻麻挤在避风港,像她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男式工装。
“书看完了吗?”他问。她扯了扯绳子:“假的,里面是空的。”就像某些承诺,某些交易,某些防城港附近500块钱的爱情。表层光鲜,内里空荡。
但她系缆绳的手法很老练,每个结都死死咬住。阿明忽然觉得,或许她比那些在咖啡店自拍的女孩更懂得如何系住生活。
她站起来,拍了拍手上的铁锈:“我要回东兴了。家里给说了亲。”邻近地区500元的情感故事总要有个结局,要么是彩礼,要么是嫁妆,总之不是五百块就能解决的问题。
临走时她突然回头:“那本书...我其实看到127页了。”
台风过后,沙滩上到处都是破碎的贝壳和被连根拔起的海草。阿明在工棚枕头下发现五百块钱,迭成小小的正方形,压着张海鲜市场宣传单,背面用圆珠笔写着:“127页有句好话——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。”
港口恢复了往日的繁忙。货轮鸣着汽笛进出,工人们继续扛包,夜市的生蚝摊换了新的帮工。只有阿明偶尔会想,那本书的第127页,到底写着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