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山火车站300一次,江山站服务300一回
那天在江山火车站门口，有个大叔拉着行李箱问我：“小伙子，知道附近哪有便宜住宿吗？他们说这儿有300一次的。”我愣了一下，指着售票厅方向说住宿得往西边走，心里却嘀咕着这价格听着不太对劲。
后来和本地朋友老陈喝酒聊起这事，他噗嗤笑出声：“你这实心眼子，人家问的是特色服务！”我这才恍然大悟。老陈抿了口酒，压低声音：“这条街上谁不知道江山火车站300一次啊，都是熟客带生客，明面上可不兴大声嚷嚷。”
藏在市井里的生意经
说起来这价钱还挺固定，不管是叫江山站服务300一回还是别的说法，反正就这个数。开出租的张师傅跟我说，他经常拉客人到火车站周边，那些人都默契地伸出叁根手指比划，双方心照不宣。有回他载了个从杭州来的老板，人家直接说这价比杭州实惠多了，服务还实在。
我在火车站对面的便利店买烟时，老板娘边找零边絮叨：“他们常来买水，有时候还借个充电宝。都是讨生活的人，我们睁只眼闭只眼。”她说着朝街角努努嘴，那边有几个中年妇女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塑料凳上，看着就像在等车的人，可眼神总往过往行人身上飘。
老陈说这行当也讲究口碑，要是服务不好，人家下次就不找你了。有些老主顾会直接打电话约时间，不在站前广场晃悠。毕竟这江山火车站300一次的招牌，靠的是回头客。
夜幕下的火车站
有天晚上我路过那边，霓虹灯把“江山站”叁个字照得发亮。出站口旁边的小巷里，隐约能看到几个身影在暗处走动。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站在报亭旁边，手里攥着手机，每次有人经过就稍微站直些。这时有个拖着拉杆箱的大哥走过去，两人交谈几句，前一后往巷子深处去了。
便利店老板娘说，这些人生意好坏看天气。下雨天活儿少，但有时候雨天反而人多——等车的旅客无聊，容易动心思。夏天夜里是他们生意最好的时候，特别是晚上九点那趟高铁到站后。
我忽然想起老陈说过，这些人里不少是附近县市来的，租着叁百块一个月的单间，每天睁眼就想着怎么挣出今天的饭钱。说起江山站服务300一回这个价钱，其实落到她们手里也就两百出头，剩下的都要交给带班的。
火车站前广场总飘着烤肠和茶叶蛋的味道，混着出租车尾气，组成某种特别的气息。那些站在灯影里的人，就像长在这味道里的野草，看着不起眼，却顽强得很。偶尔有巡逻的警车慢悠悠开过，她们就自然地转过身，假装在看手机。
昨天又遇见开出租的张师傅，他摇下车窗说：“现在管得严了，他们都改用暗号啦。”我问他现在怎么说，他神秘地笑笑：“现在问的是'有矿泉水吗'，回答'叁百一瓶'的就是了。”这江湖暗语变得比天气预报还快。
路灯亮起来的时候，江山火车站被照得通明。尝贰顿大屏幕上滚动着车次信息，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在验票口忙碌，而有些人依然在特定的角落，等着下一个问“矿泉水”的人。站前广场上，一个刚下班的女人坐在花坛边揉着脚踝，她的高跟鞋鞋跟已经磨歪了，可明天还得继续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