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怀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仁怀火车站后巷弄

发布时间:2025-11-04 15:40:19 来源:原创内容

来仁怀出差好几次,每次火车到站时,我都会伸长脖子往西边瞧。站台尽头有排红砖矮墙,墙后藏着条窄窄的巷子。这次办完公事还剩半天空闲,我拖着行李箱就往那边走,心想着总算能去看看了。

刚走到巷口,烘烤高粱的焦香就扑鼻而来,这味儿在仁怀太常见了,可混着老房子的潮气,倒显出别样的醇厚。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两侧瓦房挤挤挨挨的,晾衣绳横在半空,挂着的白衬衫随风轻摆。

巷子里的日常光景

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来,把半条巷子染成暖黄色。杂货店老板坐在马扎上打盹,手边收音机咿呀唱着地方戏。有个大姐蹲在门前摘豆角,塑料盆里的水声哗啦哗啦的。我行李箱轮子的声响惊动了她,她抬头冲我笑了笑,又继续手里的活计。这种自在劲儿,和百米外火车站的喧嚣完全是两个世界。

越往里走,生活气息越浓。谁家窗户伸出根竹竿,晾着十来串腊肠,油亮亮的闪着光。墙根蹲着只花猫,懒洋洋地舔着爪子,见我经过只是掀了掀眼皮。有个大叔端着搪瓷缸从门里出来,看见我这生面孔也不诧异,倒是朝巷子深处指了指:“再走二十米,王婆婆家的酒糟鸡蛋才叫一绝。”

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往前,果然看见个小小的招牌。王婆婆正在门口的小煤炉上煨着砂锅,见我来了也不多话,盛了碗酒糟鸡蛋递过来。甜米酒的清香混着蛋花的嫩滑,顺着喉咙暖到胃里。她看我吃得香,才慢悠悠地说:“这巷子啊,比火车站年纪还大。当年修站时拆了半条街,就我们这几户死活不肯搬。”

坐着吃碗的工夫,又来了几个熟客,都管王婆婆叫“叁姑”。他们聊着家长里短,谁家儿子考去了省城,哪家铺子的酱油最醇。有个老爷子呷了口酒糟汤,满足地叹道:“还是这老巷子里的滋味正。”他们说话时,远处传来火车汽笛声,可谁都没抬头,仿佛那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背景音。

我突然想起火车站里行色匆匆的旅客,他们大概不会知道,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,还藏着这样从容的生活。这条仁怀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就像被时光遗忘的角落,任外面车来车往,它自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呼吸。

起身告辞时,王婆婆往我手里塞了个茶叶蛋:“下回赶车前来坐坐。”我拖着行李箱往回走,轮子在青石板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。巷口的光越来越亮,火车站广播声渐渐清晰。回头望去,巷子依然安静地卧在那里,像一位慈祥的老人,守护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宁静。

回到站前广场,看着电子屏上跳动的班次信息,我忽然觉得,这条仁怀火车站后巷弄给予我的,远比预想的要多。它让我在奔波途中,意外地触摸到了这座酒都最真实的脉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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