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母丰臀
艳母丰臀
咱们街坊邻里,茶余饭后,偶尔会聊起她。其实大伙儿私下都叫她“艳母”,倒不是什么轻蔑,反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叹。她姓严,四十好几的年纪,独自带着个上高中的儿子。最让人挪不开眼的,是她那身段,尤其是走起路来,那饱满圆润的臀线,随着步子轻轻摆动,像熟透的蜜桃,自带一股丰腴的生命力。
说实话,这“丰臀”在她身上,不是那种轻浮的妖娆,反而透着一股扎实的劲儿。她早年离异,前夫留了间临街的小铺面给她,她就靠着这铺子,卖些日用杂货,硬是把儿子拉扯大。我常想,她那身段,或许就是这些年风里雨里扛过来的印记。每天清晨,看她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搬货、上架,那身影在晨光里晃动,汗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,勾勒出的线条,是生活本身的重量与弧度。
有一回,我路过她店里买酱油。正是盛夏午后,没什么客人,她坐在柜台后头的小凳上,就着窗口的光,在缝补儿子校服上刮破的口子。手指捏着针线,上下穿梭,很是利落。我跟她搭话,说严姐你这手艺真好。她抬起头,笑了笑,额角有点汗湿的头发粘在皮肤上。“没办法呀,小子淘气,费衣服。买新的又是一笔开销,能补就补补。” 她说这话时,语气平平常常,可那份为母的坚韧,就像她手下的针脚,细密而结实。
她那儿子,半大小子,正处在有点叛逆的年纪。有次我瞧见那小子在店门口,不知为了什么事,梗着脖子冲她嚷嚷。她没大声斥责,只是停下手里理货的活儿,静静看了儿子几秒,然后转过身,继续把箱里的饮料一瓶瓶摆上货架。她弯腰时,那被旧牛仔裤包裹的浑圆曲线,仿佛沉静的山峦。等摆完那一箱,她才直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对儿子说了句什么,声音不高,那小子却一下子蔫了,低头进了屋。那一刻我忽然觉得,她那“丰臀”所承载的,不仅仅是身体的曲线,更像一种稳当的、能镇住生活的底气。
街上的闲言碎语不是没有。有些目光,总爱在她身上那些饱满的轮廓处多停留几秒,带着些不干净的揣测。可她好像从来不在意。该干活干活,该招呼客人招呼客人,见了谁都是那副不卑不亢的笑模样。日子久了,那些背后的嘀咕,反而显得小气又无聊。大家渐渐明白,她那引人注目的身姿,和她店里总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货物、擦得锃亮的柜台一样,不过是她认真过日子的另一种呈现。那是一种蓬勃的、未经雕饰的生机。
后来有一次,社区组织给困难家庭送温暖,名单上有她家。负责人把米油拎到她店里,她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婉拒了,说谢谢大家惦记,我这儿还行,能把日子过走,把这些给更需要的人吧。她说话时,正踮着脚去够货架顶层的商品,身姿伸展,像一棵根系扎实的树。那份坦荡和自尊,比任何身材曲线都更有力量。
如今再听到“艳母丰臀”这个私下里的称呼,感觉全然不同了。那“艳”,不是浮艳,是生活磨砺后依然鲜亮的生命力;那“丰臀”,也不仅仅是体态,更像是一种饱满的、能够扛起风雨也拥抱阳光的生活姿态。她就在那儿,守着不大的铺子,守着长大的儿子,也守着自己那份扎实的活法。街坊们偶尔谈起,语气里早已没了最初的猎奇,反倒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敬重。这大概就是生活最真实的样子,所有的滋味与力量,都深深藏在那些寻常的轮廓与起伏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