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芳好大太涨快
小芳好大？太涨？快！
最近老李见着我，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终于有天晌午，他把我拉到一边，压低声音，眼神里带着点困惑，又有点急切：“哎，你听说了没？隔壁村的小芳……好大？太涨？快！”这话说得没头没尾，像颗石子突然砸进平静的池塘。
我愣了一下，脑子里转了几个弯。小芳？是村东头那个承包了果园的姑娘？印象里她总是扎个马尾，手脚利落，见人就笑。老李看我一脸懵，急得直拍大腿：“哎呀！不是那个！是……是她那果园的规模，还有那果子的价钱！”他这么一嚷，我才算明白过来。原来他嘴里这几个词儿，断句都断错了地方。他真正想说的是：“小芳那果园，搞得好大！今年果子价格涨得太快！”
这一下，话匣子可就打开了。老李点起一支烟，眯着眼说起他看到的情景。小芳那果园，早几年还只是十来亩地，种些寻常柑橘。可这姑娘肯琢磨，胆子也大，前年引进了新品种，搞起了什么“生态立体种植”。林下养鸡，鸡粪肥土，果子全用物理方法防虫。去年果子一上市，凭着那股子原生态的清甜劲儿，一下就打开了市场。
今年开春，她一口气把邻近的几十亩荒坡都流转了过来。规模一下子扩大了叁四倍。站在坡顶望下去，绿油油一片，都是她新栽的果苗，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敞亮。这“规模效应”一上来，成本摊薄了，对接大客商底气也足了。
规模上去了，更关键的是她那果子的“价值”。老李特意去买了一箱，啧啧称奇：“那包装，讲究！上面印着果树的故事，扫个码还能看见果子从开花到结果的全过程。价钱嘛，确实比普通果子贵上一大截，可买的人反而更多。”这就不是单纯卖水果了，卖的是健康，是放心，是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好故事。果子本身的“价值”蹭蹭往上涨，这涨价，涨得有道理，有底气。
那老李为啥又着急说“快”呢？他掰着指头跟我算：“你看啊，从她琢磨新品种，到扩大规模，再到把品牌打出去，满打满算也就叁四年功夫。这脚步，迈得是真快。”但这种快，不是瞎跑乱撞。小芳是先去学了技术，摸清了门道，小范围试成功了，才敢放开手脚大干。这叫“心中有谱，脚下生风”。
聊到这儿，我和老李都沉默了一会儿。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那片新绿果园，心里头有些感慨。老李最初那含混不清的几个词，现在听起来，倒像是对小芳这几年创业路最直白、最生动的概括了。好大的魄力和规模，太涨的势头和价值，快而稳的步调和节奏。这叁样，环环相扣，少了哪一环，可能都成不了今天这个让人津津乐道的故事。
风里传来隐约的泥土和青草的气息，混合着远处果园若有若无的花香。老李把烟头掐了，站起身，拍了拍裤子上的灰，脸上那点困惑早没了，剩下的是佩服和一股子跃跃欲试的劲儿。他没再说什么，但我猜，他心里大概也在琢磨着，自家那几亩地，是不是也能生出点新的可能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