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爽...好爽...宝贝好紧男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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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航推门进来的时候，屋里只开了盏落地灯，暖黄的光晕浅浅铺开。陈默窝在沙发里，手里攥着个游戏手柄，屏幕上的赛车正呼啸着冲过最后一个弯道。他头也没回，只是手指按得更用力了些，指节微微发白。
“又玩这个？”李航把钥匙扔在玄关的盘子里，叮当一声响。他走过来，很自然地坐到沙发另一头，腿碰着陈默的腿。陈默这才“嗯”了一下，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，有点含糊。赛车冲过终点线，屏幕炸开一片绚烂的色彩。他这才松了劲儿，往后一靠，手柄搁在肚子上。
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安静，但不是尴尬的那种。像是夏天午睡醒来，窗外知了叫得正凶，屋里却还留着空调的凉意，和一点没散尽的困倦。李航伸手，拿过另一个手柄。“来一局？”
陈默没说话，只是重新坐直了。选车，选赛道，倒计时叁二一。两辆赛车并排冲出去，引擎的轰鸣从音响里炸开，填满了整个客厅。他们玩这个太久了，久到每个弯道的角度，每个加速点的时机，都成了肌肉记忆。车轮摩擦地面，发出尖锐的嘶叫。李航领先半个车头，在过一个急弯时，陈默猛地一甩方向盘，车身几乎是贴着内道护栏擦过去，险险超了过去。
“我靠！”李航笑骂了一句，手指在按键上快按出了残影。最后一个直道，两辆车齐头并进，屏幕上速度表的数字疯狂跳动。几乎是在同时冲线，慢镜头回放，陈默的车轮仅仅先压线零点零几秒。
“赢了。”陈默说，声音里带着点压不住的得意，还有刚才屏住呼吸后一下子放松的喘息。他转过头看李航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李航看着他，忽然就笑了。不是大笑，就是嘴角那么一勾。他抬手，用力揉了揉陈默的头发，把那头本就有点乱的短发揉得更像鸟窝。“得意啥，侥幸。”
陈晃了晃脑袋，没躲开，也没想躲。刚才比赛时那种全身心投入的紧绷感，这会儿才慢慢从四肢百骸里消散。心跳还很快，手心有点汗，一种淋漓尽致的畅快感还包裹着他。不是赢了游戏的爽，是那种……和一个人，在完全同步的节奏里，全力竞争，然后又一起松弛下来的感觉。这感觉，比什么都来得带劲。
“再来？”李航挑眉。
“来啊，怕你？”陈默坐直了，眼睛里那点光更亮了。
他们就这么一局接一局。有时候李航赢，有时候陈默赢。输的人不服气，赢的人嘴上嫌弃心里暗爽。叫嚷声，笑骂声，还有游戏里各种夸张的音效，混在一起。汗水浸湿了陈默的额发，李航把家居服的袖子卷到了胳膊肘。不知道第几局结束的时候，两个人都瘫在沙发上，盯着屏幕上定格的胜利画面，胸口微微起伏。
“饿了。”陈默说。
“煮面？”李航问。
“加俩蛋。”
李航起身去厨房。陈默没动，听着厨房里传来烧水、开冰箱、打蛋的熟悉声响。他目光落在刚才被扔在一边的手柄上。这种关系，该怎么定义呢？好像什么词都差点意思。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，反倒是这种……在每一个普通的夜晚，能毫无顾忌地争夺同一个目标，又能心安理得分享同一锅面条的关系，让他觉得格外踏实，也格外“够劲儿”。这是一种深度的默契，不需要太多言语，一个动作，一个眼神，就知道对方下一招要往哪儿使。是竞争，更是毫无保留的信任。
面很快端上来，热气腾腾。两个人就着茶几，呼噜呼噜地吃。谁也不说话，但空气是流动的，是活泛的。
“明天……”李航喝了口汤，含糊地说，“下班早点？听说新上了个双人副本。”
陈默从面碗里抬起头，嘴角还沾着点汤汁。“难度咋样？”
“攻略说，配合不好根本过不去。”李航看着他，眼里有笑意，也有挑战。
陈默端起碗，把最后一点汤喝光，碗放下时“咚”一声轻响。“那得试试。”他说。试试那种必须把后背完全交给对方，在虚拟的世界里并肩拼杀的感觉。试试那种，因为知道身后是他，所以可以全力向前冲的畅快。
窗外的夜色更浓了。这个小小的空间里，灯光温暖，面汤的味道还没散。明天又是新的“战斗”，但对手和队友，都是同一个人。这种拧巴又和谐的关系，这种在极致的较劲里生长出的极致的信任，大概就是他们之间，最独一无二的“爽”感来源。不喧哗，却足够深刻；不张扬，却紧紧抓住了彼此生活里最真实的那一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