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人人草人人
97人人草人人
这标题乍一看，是不是有点摸不着头脑？像一串密码，或者谁家小孩在键盘上随手按出的乱码。但你别急，咱先把它拆开看看。“97”，像不像一个年份的代号？“人人草人人”，这结构，是不是有点“人人为我，我为人人”那个味儿？
其实啊，这说的是一种特别“老派”的东西。咱们现在动不动就讲“元宇宙”，讲“人工智能”，手指在光滑的玻璃屏上划来划去，信息快得像闪电。可倒退个二十几年，回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末，那完全是另一番光景。那时候，一台“大脑袋”的电脑拨号上网，调制解调器发出那阵“滋啦……嘀嘀嘀”的刺耳声响，对很多人来说，就是通往新世界大门的号角。而“97”，大概就是那个奔腾年代的一个缩影、一个坐标。
那么，“草人人”又是啥？这不是骂人。在最早那批网民的“黑话”里，“草”有时候是一种带着亲昵和戏谑的动词，有“折腾”、“捣鼓”的意思。而“人人”，就是每一个普通的你我他。所以，“人人草人人”，描绘的正是那个蛮荒又热血的年代里，一种独特的网络生态：没有现在这么多现成的平台、成熟的规则，大家更像是聚集在一片数字的处女地上，你搭个简陋的小屋，我开垦一小块菜地，他琢磨着怎么修条小路。技术好点的，自己捣鼓个个人主页，背景音乐是尘颈诲颈格式的《我心永恒》，飘着闪烁的“欢迎光临”字幕；文笔不错的，在论坛里写写故事，下面跟帖讨论得热火朝天。
那时候的分享，是真分享。找到一个好用的软件，一篇稀缺的资料，恨不得告诉所有聊天室里的朋友。那种感觉，不是今天动动手指的转发，而是一种“拓荒者”之间的互相照应。资源是稀缺的，网速是感人的，但那种共创的热情，却高得吓人。你今天帮我解决了一个代码问题，我明天可能就传你一份攒了很久的游戏攻略。这种互助，构成了早期互联网最坚实的底座，一种朴素的“人人为我，我为人人”的精神，只不过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、粗粝的“折腾”劲儿。
现在回想起来，那种生态固然原始，页面简陋得可怜，动不动就崩溃。但那里有一种特别宝贵的东西：真实的关系和纯粹的兴趣联结。没有算法精心为你编织的信息茧房，你推开一扇门，遇到的是什么人、什么话题，充满了未知和惊喜。大家的身份也简单，就是一个滨顿背后活生生的人，因为喜欢同一首歌、迷恋同一款游戏，或者单纯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，而聚在了一起。这种基于兴趣的社群联结，像野草一样，自发地生长，充满了生命力。
今天，我们被便利包围，也被各种精致的内容喂养。一切都太顺滑，太“好看”了。可有时候，是不是也会有点怀念那种“草创”时期的笨拙和热闹？那种需要一点耐心、一点技术、加上满腔热情，才能参与进去的“共建”感？
“97人人草人人”，它不像个正经标题，倒像一块从那个年代漂流而来的碎片。它提醒我们，在互联网变得如此庞大和复杂之前，它最初的模样，是一片充满可能性的旷野，而第一批走进旷野的人们，是用怎样的方式，彼此呼唤，携手探索，留下了最初的那些足迹。那些足迹，也许早已被新的浪潮覆盖，但那股子亲手“捣鼓”点什么、并与人分享的劲头，或许，在今天依然值得我们想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