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戏惨遭肉高丑
拍戏惨遭肉高丑
这事儿说来挺憋屈的。我有个哥们儿，在圈里摸爬滚打好几年了，演过不少小角色，一直盼着能有个正经八百的男叁号演演。上个月，他神神秘秘地联系我，说接了个“大制作”，角色很有挑战性，就是剧本……有点“特别”。
他当时语气里透着兴奋，也带着点犹豫。“导演说了，这是艺术，得为艺术献身。片酬给得也还行，比平时高出一截。”我多问了两句，他只含糊地说，有些亲密戏份，但保证是“高级的、有美感的”。我心里咯噔一下，劝他仔细看看合同，别踩了坑。
结果，开机没两天，他就给我打电话，声音都变了调。“完了，根本不是那回事！”原来，所谓的“艺术”和“美感”，到了现场全变了味。导演临时加戏，原本剧本里一笔带过的情节，被要求拍得极其露骨直白，完全就是冲着低俗猎奇去的。那种氛围，他描述说，现场灯光一打，摄像机对着，导演嘴里喊着“情绪再放开点”“动作再真实点”，他感觉自己不像个演员，倒像是个……工具。
最让他难受的是，合同签得模糊，提到了“配合剧情需要完成必要戏份”，现在成了制片方的尚方宝剑。想罢演？违约金他赔不起，还得被倒打一耙，说他“不专业”“没有职业道德”。硬着头皮拍？那些镜头让他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。他说，那一刻才真切体会到，什么叫做“人为刀俎，我为鱼肉”。
这事儿让我想了很久。影视圈里，这种打着艺术幌子，行低俗之实的操作，恐怕不是个例。很多新人，或者急于获得机会的演员，很容易就被“大制作”“高片酬”“重要角色”这些诱饵给钓住。等进了组，才发现剧本可以随意改动，尺度可以无限放大，而自己因为地位不对等，合同有漏洞，往往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。
模糊的边界与沉默的成本
你说这完全是导演或制片方的责任吗？也不尽然。有时候，市场好像就爱看那些劲爆的、有“话题度”的内容。投资方要回报，平台要点击量，一环扣一环，压力最后就落在了创作最前线的人身上。有些人就开始动歪脑筋，觉得加点“猛料”总没错。这“猛料”从哪里来？很多时候，就是从牺牲演员的合理权益和职业尊严里来。
我那哥们儿最后咬着牙把那些戏份拍完了。片子后来悄无声息地上了个小型平台，没什么水花，名字还被放在了不起眼的位置。他得到的，除了那笔当初觉得“还行”的片酬，就是一段极其糟糕的回忆，和对自己职业选择的深深怀疑。他说，感觉自己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冰水，以后接戏，心里都得先打上十个问号。
行业里总在呼吁专业化、规范化。怎么规范？或许得从一份权责清晰、尊重演员的合同开始，从明确且不可随意更改的拍摄尺度开始，从建立更有效的行业监督和权益申诉渠道开始。不能让“为艺术献身”成为一块任人涂抹的遮羞布，底下藏着的，尽是些不堪入目的算计和伤害。
他那次经历，就像个醒不过来的噩梦。每次聊起，他都苦笑，说算是交了笔昂贵的“学费”。只是这学费，付出去的是对这份职业最初的赤诚和信任。但愿这样的“学费”，以后能少一点，再少一点。毕竟，拍戏是创作，不是赌博，更不该是一场打着艺术旗号的掠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