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裙公车被直接进入小说
短裙公车被直接进入小说
林晓把帆布包抱在胸前，身子随着公车的颠簸轻轻摇晃。她今天穿了条浅蓝色的牛仔短裙，是上周末刚买的，裙摆刚好在膝盖上方一点。夏天的傍晚，车厢里闷得像蒸笼，混着汗味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。她有点后悔，早知道这么挤，就该等下一班。
车又到了一站，涌上来更多的人。她被挤得往后挪了半步，后背几乎贴在了冰凉的栏杆上。就在这时，她感觉身后似乎有人贴得特别近，近到能感受到对方衣料的摩擦。她下意识地往前缩了缩，可空间就那么大，动弹不得。
“不好意思，让一让。”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她耳后响起。林晓侧了侧身，那人从她身边挤了过去，带起一阵微热的风。她松了口气，大概是错觉吧。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窗外流动的街景，高楼玻璃反射着夕阳的金光，晃得人眼花。
车子猛地一个刹车，全车人都跟着向前倾。林晓没抓稳，整个人向后倒去，却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。一双手臂似乎在她腰侧扶了一下，很快又松开了。“小心。”又是那个声音。林晓慌忙站直，低低说了声“谢谢”，没敢回头。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烫。
太尴尬了。她心里嘀咕着，这破路况。她试着往旁边挪了挪，想和身后的人拉开点距离。可人实在太多，她的短裙裙摆随着动作微微蹭过自己的腿，那种轻微的、无处可逃的拥挤感又回来了。
忽然，她的小腿肚碰到一个冰凉的硬物。是后面那人提着的公文包吗？她没太在意。但过了一会儿，那硬物似乎动了动，不是随着车的摇晃，而是一种……刻意的移动。从她的小腿后面，慢慢往上，贴着她裙摆下的皮肤，若有似无地划过。
林晓的背脊瞬间僵直了。血液好像轰的一声冲上头顶，耳边嗡嗡作响。是她想多了吗？也许是别人的东西不小心碰到了？她死死盯着窗外，手指用力掐着帆布包的带子，指节都泛白了。她不敢动，更不敢回头确认。那个冰凉的触感停了片刻，就在她几乎要说服自己是错觉时，它又开始了。这次更清晰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缓慢，顺着她腿后的曲线，向上试探。
这不是不小心。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刺进她脑子里。她感到一阵剧烈的恶心和恐慌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怎么办？喊出来？可车上这么多人，万一他抵赖呢？万一别人觉得是她大惊小怪？那个触感还在继续，像一条冰冷的蛇。
就在她恐惧得几乎要颤抖时，车子又到了一个站。后门“哧”一声打开，有人下车。她感到身后的压力一轻。几乎是本能，她用尽全身力气，狠狠地向后，用脚跟跺了下去！
“哎哟！”一声痛呼在她身后炸开，不是那个低沉的声音，而是一个有些尖细的男声。林晓猛地转过身，看到一个戴着眼镜、身材瘦小的男人正抱着脚，痛得龇牙咧嘴，他脚边躺着一个黑色的长柄雨伞，金属伞尖闪着冷光。刚才那冰凉的触感……是伞尖！
周围几个人看了过来。那男人抬头，对上林晓燃烧着怒火和惊恐的眼睛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，迅速低下头，嘴里嘟囔着“怎么踩人啊”，一瘸一拐地趁着关门前的最后一刻，仓皇挤下了车。
车门关上，车子重新启动。林晓还保持着转身的姿势，剧烈地喘息着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，手脚却一阵发软。旁边一位提着菜篮的大妈拍了拍她的胳膊，小声说：“姑娘，没事吧？那种人，呸！”眼神里透着了然和同情。
林晓摇了摇头，说不出话。她重新面朝前方，死死抓住栏杆。夕阳依旧晃眼，可她觉得浑身发冷。刚才那几分钟，像一场无声而恐怖的都市邂逅，在拥挤的公共空间里，猝不及防地直接进入了她的生活，留下黏腻的阴影。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浅蓝短裙，忽然觉得那抹蓝色，在昏黄的车厢光线里，显得格外刺眼，也格外脆弱。她拉了拉裙摆，这个微小的动作里，充满了后知后觉的无力感。车厢依旧拥挤，嘈杂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只有她知道，有些东西，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