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日的高潮一直不停
我被日的高潮一直不停
说出来你可能不信，但这确实是我上个月最真实的体验。当然，别误会，我说的“日”，是太阳的日。那个星期，我们这儿遭遇了气象记录上罕见的高温连击，整整七天，太阳像是铆足了劲儿，火力全开，没有一丝云敢来挡它的道。
每天早上，那光亮就蛮横地刺透窗帘，把我从梦里硬生生拽出来。不是温柔的唤醒，是那种不容分说的、明晃晃的宣告：今天，又是我说了算。出门走几步，后背就开始发烫，空气吸进肺里都是滚的，马路上的热浪扭曲着远处的景物，看什么都像在水里晃。
最要命的是那种“停不下来”的感觉。空调外机从早嗡鸣到晚，一刻不敢歇，像是垂死挣扎的喘息。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，毫无用处。你躲进屋里，那热浪好像也能顺着墙缝钻进来，包裹着你，黏着你。汗水不是一滴一滴地流，是细细密密地从每个毛孔里渗出来，汇成小河，衣服永远有一块是湿的，贴在皮肤上，别提多难受了。这种持续的高温炙烤，让人无处可逃。
我试着给自己找点乐子。傍晚太阳下山，想着总算能喘口气了吧？结果，地面、墙壁白天吸饱了热量，这时候正一点点往外吐呢。晚风是温吞的，甚至带着余烬般的暖意，根本解不了渴。那几天，我的生活节奏完全被打乱了。胃口消失，只想抱着冰水猛灌；晚上翻来覆去，床单被躺得发烫，睡眠成了碎片。脑子里昏昏沉沉的，做什么都提不起劲，就盼着这天杀的“热潮”能有个尽头。
对，就是这种“持续的高温炙烤”。它不像暴雨，来得猛去得快；它是一种缓慢的、全面的侵占。它让你觉得，好像昨天是这样，今天是这样，明天睁开眼，还是这副模样。时间感都模糊了，好像掉进了一个由光和热构成的循环里，怎么也绕不出去。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古人会有“十日并出”的传说了，那大概就是面对无法理解的自然威力时，最真切的恐惧想象吧。
说起来也挺有意思，那段时间，邻里关系反而变“热络”了。在楼下便利店冰柜前碰到熟人，相视苦笑一下，不用多说，都懂。一句“这天真要命”，就成了最有效的社交开场白。大家都在分享对抗酷暑的土法子，抱怨着电费，也互相提醒注意防暑。这种共同的困境，倒生出一种奇特的凝聚力。
终于，在第七天的后半夜，我听见窗玻璃上传来“啪”的一声轻响，接着是第二声，第叁声……下雨了。雨点起初又大又稀疏，砸在发烫的水泥地上，几乎能听见“滋啦”的声响，冒起一股土腥气。然后，雨幕连成了片，哗啦啦地响起来。我推开窗，那股盼了太久的、带着泥土和植物清甜味的凉气，猛地涌了进来，瞬间把屋里囤积的闷热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那一刻，我站在窗前，什么也没想，只是让那凉意包裹着自己。身体里那种被太阳炙烤了太久、仿佛要沸腾起来的躁动，终于一点点平复下去。我知道，这场漫长而单一的“高潮”总算过去了。明天，生活大概就能回到它原本的、有晴有雨的轨道上了吧。这种体验，一次就够了，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