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级黄色础片
一段尘封的记忆
老房子的阁楼里,总能翻出些被时光遗忘的物件。那天整理旧书,一本硬壳笔记本滑落,翻开泛黄的纸页,里面夹着一张小小的、边缘磨损的磁盘。3.5英寸软盘,上面用褪色的油性笔,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。那字迹,是我少年时的。
我盯着那几个字,愣了好一会儿。记忆的闸门,被这块小小的塑料片“咔哒”一声撬开。那是二十多年前了,家里的第一台电脑,硕大的显示器,开机时嗡嗡作响的风扇,还有那需要插入软驱才能读取数据的时代。这张盘里装的是什么,我几乎已经忘了,但标题那几个字,却像一把生锈的钥匙。
那时候的网络,是电话线“滴滴答答”拨号连接的世界,速度慢得像是溪流滴答。信息的海洋远不如现在这般浩瀚,却也暗流涌动。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少年,在那些狭窄的“通道”里摸索,偶然间,就会撞见一些本不该在那个年纪接触的东西。这块磁盘,大概就是某个午后,怀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,从某个角落“淘”来,又偷偷藏起的“秘密”。
我找来一台还能工作的旧电脑,费了不少劲,终于读出了里面的内容。果然,是一些粗糙的、低分辨率的影像文件。以现在的眼光看,画质模糊,情节简单甚至可笑。但那一刻,我感受到的不是任何感官刺激,而是一种复杂的情绪。它像一块来自过去的化石,记录的不是欲望本身,而是一个少年对未知领域的笨拙探索,是那种夹杂着羞耻、好奇与懵懂的心理状态。
那个时代,没有现在这么便捷的流媒体,也没有铺天盖地的算法推荐。获取一段这样的“内容”,本身就像一次小小的冒险。你得知道门路,得有耐心等待漫长的下载,还得提防家长的突然闯入。整个过程,甚至比内容本身更让人心跳加速。它被赋予了一种“禁忌”的重量,而这种重量,在今天唾手可得的网络环境里,似乎已经消散了大半。
我忽然觉得,这张磁盘所代表的,远不止是那些粗劣的影像。它更像是一个符号,标记着我们在面对“性”这个议题时,曾经走过的那段荒芜而曲折的道路。在那个信息闭塞的年代,许多人的“性启蒙”竟然来自这些渠道,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。它缺乏引导,缺乏对健康关系的描绘,只剩下了最直白、最扭曲的片段展示。
我把磁盘从驱动器中取出,握在手里。它很轻,又似乎很重。我在想,如果我有一个孩子,到了对这个世界充满疑问的年纪,我应该如何与他谈论这些?也许,我会给他看一些真正对于爱与尊重的书籍,会和他进行坦诚的交流,而不是让他在网络的某个角落,自己去挖掘这些被标签化的“秘密”。
最后,我没有扔掉这张磁盘。我把它重新夹回了笔记本,放回了阁楼的箱子。就让它留在那里吧,作为一个时代的注脚,一个提醒。提醒我们,健康的“信息获取”有多么重要,坦诚的沟通又是多么珍贵。那些被简单粗暴贴上标签的东西,背后往往是一个社会在特定时期留下的尴尬印记。而我们能做的,就是让下一代,不必再通过这样的“印记”去认识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