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十岁女儿经常做
我十岁女儿经常做
我女儿今年十岁，正是猫嫌狗不待见的年纪。说她小吧，主意大得很；说她大吧，有时候又黏糊得像个小孩。我嘛，就喜欢在旁边悄悄观察她，看她那些经常做的小动作、小习惯，觉得特别有意思，像在看一部专属的家庭慢镜头纪录片。
她经常做的一件事，就是“发呆”。不是那种放空，是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某个地方，手指头无意识地卷着衣角。有时候是对着窗外的云，有时候是看着鱼缸里慢悠悠游动的金鱼。起初我担心，这孩子是不是上课也这样？学习走神可不行。后来有一次，她突然转过头问我：“妈妈，你说云要是累了，会停在哪里睡觉呢？”我一下子被问住了，心里又觉得好笑，又有点感慨。我们大人看云就是云，她看的却是一个会累、需要找地方休息的生命。这种天马行空的想象力，大概就是专属于这个年纪的宝藏吧。现在我不怎么打断她发呆了，那可能是她脑子里正在上演一部精彩绝伦的动画片呢。
她还经常做的一件事，是“收藏”。在她房间里，有个旧饼干盒，那可是她的“百宝箱”。里面有什么呢？颜色特别的糖纸，洗得干干净净、压得平平整整；公园里捡到的、形状完美的落叶；海边带回的小贝壳，边缘有点破损，她却说像个小月亮；还有考试成绩不错的试卷折成的纸飞机，她说那是“荣誉战机”。在我眼里，这几乎就是一堆“破烂儿”。可对她来说，每一件都有故事，都有温度。她不是在收藏物品，是在收藏那一刻的快乐、惊喜，或者一点点小小的成就感。这种对生活细碎美好的珍视，我们大人好像早就弄丢了。我们追求更有价值、更实用的东西，却忘了，快乐有时候就藏在一张漂亮的糖纸背后。
对了，她还特别喜欢“讨价还价”。“再看十分钟动画片，就十分钟！”“周末多玩半小时，我保证主动练琴！”每天家里都能上演几轮这样的小型谈判。一开始我挺头疼，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会钻空子。后来我发现，这其实是她自主意识在萌芽呢。她不再全盘接受我的安排，开始尝试表达自己的意愿，争取自己的“权益”。虽然方式还很稚嫩，就是耍赖和磨人，但这不正是成长的信号吗？我现在偶尔也会“妥协”，让她赢那么一小回。看着她计谋得逞后偷笑的得意小表情，我也忍不住跟着乐。这哪里是讨价还价，分明是在学习如何跟这个世界沟通和协商嘛。
有时候她也会突然安静下来，凑到我身边，什么也不说，就靠着我。或者晚上临睡前，非要我多讲一个故事，多陪她五分钟。这种时候，我能感觉到她那种混合着依赖和一点点不确定的安全感需求。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越来越大，越来越新奇，但也可能有点令她不知所措。家，还有爸爸妈妈的怀抱，永远是她最坚实的后方补给站。这种毫无保留的依恋，能有多久呢？想到这里，我总会把她搂得更紧一点。
看着女儿经常做的这些事，发呆、收藏“破烂”、讨价还价、黏人……我好像也重新认识了一遍“十岁”这个年纪。它不仅仅是身高尺上不断攀升的数字，更是内心世界一场悄然无声却又轰轰烈烈的建设。她在用这些独特的方式，感知世界，建立自我，试探边界，寻找依赖。我们做父母的，或许最好的做法不是急着去纠正、去指导，而是当个安静的观察员，偶尔的配合者，以及永远的港湾。让她按照自己的节奏，慢慢长大。毕竟，这些她“经常做”的事，也许过不了几年，就再也不会做了。而到那时，我大概会非常怀念这个十岁的、有着无数小习惯的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