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城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海城寻伴共度夜晚
这几天海城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，走在滨海路上，咸湿的海风把衬衫都吹得潮乎乎的。路灯刚亮起来，把行道树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我站在公交站台旁边，看着对面酒店霓虹灯一闪一闪的，心里突然就空了一块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，是同事发来的聚餐邀请。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天，手指在键盘上悬着，最后还是把手机塞回了口袋。一个人回到出租屋，推开门就是一股闷了一天的空气。厨房水槽里还堆着早餐用过的碗，沙发上扔着昨天换下来的衬衫。这种时候就特别想有个人说说话，哪怕只是问问晚上想吃什么也好。
每个城市都有孤单的人
说实在的，在海城找个女人过睡一晚这种念头，不是突然冒出来的。上个月加班到凌晨两点，走到小区楼下看见便利店还亮着灯，就进去买了包烟。收银员是个扎马尾的姑娘，找零的时候轻声说了句“这么晚才下班啊”。就这一句话，让我在电梯里发呆了好几分钟。
后来我又去过几次那家便利店，有时候买烟，有时候买啤酒。有回碰见她理货，踮着脚够最上层的泡面，我顺手帮了一把。她笑着说谢谢，眼睛弯弯的。出了店门我才想起来，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。
其实很多住在海城的人都有类似的感受吧。白天在写字楼里忙得团团转，晚上回到冷清的住处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上周在电梯里遇见隔壁的小夫妻，女的正在抱怨男朋友忘记买酱油，男的挠着头傻笑。看着他们这样普通的拌嘴，居然有点羡慕。
老陈是我在公司认识的，四十多岁还单着。有回喝酒他说，最怕过年回家，亲戚们轮流问什么时候结婚。他灌了口啤酒苦笑着说：“在海城寻伴共度夜晚容易，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过日子就难了。”那天晚上我们聊到很晚，出门时他拍了拍我的肩膀，什么都没说，但意思都懂。
上周五下班后，我又去了那家便利店。姑娘正在整理货架，看见我进来就笑了笑。我鼓起勇气问她要不要一起吃个夜宵，她愣了一下，然后说九点才下班。那天晚上我们就在巷子口的馄饨摊坐了坐，她叫小雯，老家在四川，来海城叁年了。
她说刚开始也特别想家，晚上躲在被子里哭。现在习惯了，反而觉得海城挺好的，至少机会多。我问她一个人不孤单吗，她搅着碗里的馄饨笑了笑：“习惯啦，你看这条街上，谁不是一个人漂着呢。”
后来我经常去便利店，有时候给她带杯奶茶，她就在休息的时候陪我聊会儿天。有天下雨，她没带伞，我说送她回宿舍。雨不大，我们共着一把伞慢慢走，她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，说老家山里的雾比海城的海风还潮湿。
昨晚她又值夜班，我去的时候带了两份关东煮。她说今天特别冷，手都冻红了。我把热咖啡推给她，她双手捧着杯子，笑得特别暖和。可能很多人来海城寻伴共度夜晚，就是为了这么一点点温度吧。
现在写着这些，窗外又开始下雨了。手机亮了一下，是小雯发来的消息，说便利店新进了一种不错的啤酒，问我要不要尝尝。我回了个“好”字，心里突然觉得，也许在这个城市里，两个孤单的人慢慢靠近，也不是什么难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