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窄巷深处二百元的温情

发布时间:2025-11-05 07:01:56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口那盏昏黄的路灯闪了两下,像往常一样在晚上七点准时亮起。阿明蹲在杂货店门口的台阶上,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一半。他瞥了眼对面发廊旋转的彩灯,心里盘算着这个月要寄回老家的钱还差多少。

“喂,让让。”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。阿明侧身时看见她提着红色水桶,裤脚沾着泡沫。这是第叁次遇见她了,总在周二晚上七点半出现。发廊妹都管她叫小芬,据说是从广西那边过来的。

两百块钱的约定

那天下着毛毛雨,阿明鼓足勇气拦住她:“能...能陪我聊会儿吗?”他攥着刚从工地结的两百块工资,手心的汗把钞票浸得发软。小芬愣了下,指指巷子深处的奶茶店:“二十分钟,正好我歇会儿。”就这样,他们开始了每周二晚的见面。

奶茶店的塑料椅总是吱呀作响,阿明每次都要挑那把最结实的。小芬会把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放在膝头,讲她老家梯田上的云,讲她那个想当画家的弟弟。阿明多数时候只是听着,偶尔插两句他老家恩平的碉楼,还有母亲种的荔枝树。

有次小芬感冒,声音哑哑的。阿明跑去药店买来感冒灵,又偷偷在她帆布包里塞了五十块钱。后来小芬红着眼睛说,那是她来这座城市后第一次哭。

深秋的晚风带着凉意,吹过恩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。他们坐在老位置,小芬突然说想去珠江边看看游船。阿明数了数口袋里皱巴巴的零钱,刚好够两张船票。那天小芬靠在栏杆上,头发被江风吹乱,眼睛里映着对岸的灯火。

窄巷里的日子

腊月里工地停工早,阿明在出租屋窗台上种了几盆小番茄。他记起小芬说过想吃家乡的酸野,特意跑去找广西老乡学做法。窄巷深处二百元的温情,都藏在他笨手笨脚腌制的青芒果里。

春节前夜,小芬提着行李出现在他门口。发廊放假了,宿舍楼也锁了门。那间十平米的出租屋突然变得拥挤,他俩隔着煤炉煮火锅,蒸汽模糊了玻璃窗。电视里放着春晚重播,主持人拜年的声音混着锅里的咕嘟声。

零点钟声响起时,小芬从行李箱翻出条灰色围巾:“织得不太好,你将就着戴。”阿明把头埋在羊毛线里,闻见淡淡的洗衣粉味道。那晚他睡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却觉得地板缝里都长出了春天。

元宵节那天,小芬弟弟要来广州学画画。她咬着嘴唇在奶茶店坐了很久,最后说可能要搬去和弟弟合租。阿明默默把刚结的工钱分出一半,用塑料袋裹好推过去:“就当投资未来画家。”

巷子里的玉兰花开了又谢,他们依然每周二见面。只是小芬开始带着素描本,画巷口打盹的猫,画晾在电线上的衬衫,有次还画了阿明修自行车的侧影。画里的他膝盖沾着油漆,头发被风吹得翘起。

夏天某个暴雨夜,出租屋漏得厉害。阿明正用桶接水,听见敲门声。小芬浑身湿透站在门外,怀里抱着用塑料布裹紧的画具。雨声太大,她不得不凑近他耳边喊:“我弟考上美院附中了!”

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,阿明看见她笑出两个很深的酒窝。那晚他们修屋顶到凌晨,用完了所有能找到的旧轮胎和胶皮。最后并排坐在漏雨的屋檐下,分食一包快要过期的方便面。

八月最热的那天,小芬搬出了发廊宿舍。她推着行李箱走过窄巷时,彩条编织袋在石板路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。阿明在巷子尽头等她,手里拿着刚办好的储蓄存折,第一笔存款是两千块。

蝉鸣撕扯着午后的阳光,他们站在榕树荫影里吃绿豆冰棍。小芬突然说:“等弟弟大学毕业,我就回老家开间小卖部。”阿明点点头, secretly把存折塞进她背包夹层。存折密码是她第一次来奶茶店那天的日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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