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啊唔嗯～你tm别 了额唔啊
我啊唔嗯～你tm别 了额唔啊
这标题看着有点乱吧？像不像你半夜摸黑找手机，手指头在屏幕上瞎戳出来的一串字符？其实啊，这玩意儿是我上周在家族群里的真实遭遇。
那天晚上，我正瘫在沙发上刷视频。我妈连着发了好几条长语音，我嫌吵，长按转文字。结果第一条转出来就是：“我啊唔嗯～你tm别 了额唔啊”。我当时就乐了，这啥暗号啊？接着往下看，第二条才清楚：“我晚上炖了排骨，你tm别忘了回来吃啊额对了，高压锅好像有点唔啊异响”。原来是我妈一边收拾厨房，一边按住语音键随口念叨，环境音啊、停顿啊、口头禅啊，全给录进去了。
这事儿让我愣了好一会儿。你看，现在咱们是不是都习惯了那种打磨得光溜溜的沟通？微信要字斟句酌，工作邮件得有固定格式，连朋友圈文案都得琢磨半天。忽然碰上这么一段原生态的、带着油烟味和真实磕巴的话，反而觉得特别有劲。那种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、忙忙叨叨的烟火气，一下子就撞过来了。
这让我想起以前没有这些智能工具的时候。那会儿住大院，邻居喊孩子回家吃饭，从来不是规规矩矩叫名字。往往是：“那个谁！小兔崽子！还野哪儿呢！再不回来锅都给你掀了！”声音拖得老长，夹杂着炒菜的刺啦声。听着挺糙，可里面的焦急和惦记，是真真切切的。现在技术厉害了，一个表情包能表达喜怒哀乐，一段语音能转成工整文字，但有些东西，好像也在这种“方便”里被过滤掉了。
再往深里想想，我们平时接收的信息，是不是也被“转译”得太干净了？新闻是剪辑过的，观点是梳理好的，连吵架都提前备好了文案。我们看多了那种严丝合缝的表达，都快忘了，真实的生活和情绪，它本来就是磕磕绊绊、带着杂音的。就像我妈那条语音，它不完美，但里头那种随意和亲密，是任何精心编辑的文字都替代不了的。
所以有时候，别太嫌弃那些“啊唔嗯”。那些停顿，可能是说话的人正扭头去看锅里糊了没；那个语气词，或许是一时没想到合适的词儿。这些看似无效的碎片，拼凑起来的，才是活生生的人在说话的样貌。它比任何流畅的演讲稿，都更靠近真实。
放下手机，我给我妈回了个电话。没再用文字，直接对着话筒说：“妈，排骨给我留点，我这就回来尝尝那高压锅到底怎么‘唔啊’法。”电话那头，她笑骂的声音和抽油烟机的轰鸣混在一起，特别响亮，也特别好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