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叁点看的片飞飞飞
凌晨叁点看的片飞飞飞
你肯定也有过这种时候。手机屏幕的光，在漆黑的房间里，像一小块固执的、不肯熄灭的炭。眼皮沉得快要掉下来了，可手指还在屏幕上滑着，滑着，从一个窗口跳到另一个窗口。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：该睡了。可另一个更轻快、更狡猾的声音在嘀咕：再看一个，就最后一个。然后，你就点开了那个标题暧昧、带着一连串“飞”的链接。
凌晨叁点，是个挺奇妙的时间点。白天的喧嚣早就沉到地底去了，连深夜的酒局都散了场。世界安静得只剩下你自己，还有窗外偶尔路过的车声。这种时候，人好像特别容易“坦诚”一点，对那些藏在角落里的好奇心，防备心也降到了最低。白天绝不会点开的东西，这会儿却觉得，看看也无妨嘛。
网络世界在这个时候，显得格外庞大，也格外私密。那些白天被正经工作、社交客套挤到边缘的“小念头”，这会儿全冒了出来。它们不一定是多么了不得的欲望，可能只是一点无聊，一点猎奇，或者单纯就是不想结束这一天。那些带着“飞飞飞”后缀的页面，像一个个小小的暗门，你知道里面可能没什么珍宝，但就是忍不住想推开看看。
屏幕的光映在脸上，剧情其实也没那么吸引人。有时候就是些粗糙的片段，情节跳脱，画质也未必清晰。但你看着，精神却有点出奇地集中，又有点恍惚。你会突然想，此刻还有多少人和你一样，在不同的城市，不同的房间里，对着同样闪烁的屏幕？这种隐秘的同步感，有点孤独，又有点奇怪的慰藉。
但这种深夜漫游，后劲往往在天亮之后。当阳光照进来，昨晚那个沉浸在屏幕微光里的自己，会显得有点陌生，甚至有点可笑。你会懊恼浪费的睡眠，会匆匆清空浏览记录，好像要把那段记忆也一起删掉。那些页面带来的短暂刺激，像隔夜的凉水，除了让你胃里一紧，什么也没留下。
可为什么，我们还是会重复这个循环呢？我想，大概是因为，在那一刻，我们感受到一种绝对的自由和掌控感。没有评判，没有日程，只有你和那个无限延伸的虚拟迷宫。你是一个匿名的探索者，所有的点击，都只属于你自己。这种纯粹由自己主导的“迷失”，在处处需要角色扮演的白天，是一种难得的、任性的补偿。
不过，迷宫走多了，也会累的。那种过度刺激后的空虚，像潮水一样涨上来。你会发现，看了那么多，真正能记住的，几乎没有。它们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和声音，塞在脑子里，反而让真正的休息离得更远。于是你开始懂得，真正的放松，或许不是往脑子里塞进更多东西，而是有能力，让一切安静下来。
所以后来，我偶尔还是会熬到叁点。但面对那些诱惑的链接，手指停住的时候变多了。我可能会起来喝口水，看看窗外根本没几个亮灯的楼，或者干脆就是关掉手机，在黑暗里发一会儿呆。承认自己有那么点无聊的隐秘角落，这没什么。但更重要的是，得记得从那个角落里，走出来。
凌晨叁点的网络，像个永不打烊的集市，热闹是它的，但你兜里的“注意力”和“精力”是有限的硬币。花完了，第二天可就真的两手空空了。那片闪烁的微光，看看就好，别让它，成了你唯一能看到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