灌精丑睡觉爸爸产濒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23:56:46 来源:原创内容

灌精

老李最近总睡不好。一躺下,脑子里就跟过电影似的,乱七八糟的画面闪个不停。他想,大概是白天车间里机器声音太吵,嗡嗡的,钻到脑仁里,晚上也消停不了。老婆说他这是“灌了铅的脑袋”,沉得很,却装不进一点正经事。他自个儿琢磨,这“灌”字用得挺妙,不是灌了铅,倒像是灌了浆糊,黏黏糊糊,理不清。

儿子小斌放暑假在家,整天抱着个手机,手指头划拉得飞快。老李有时候凑过去看看,屏幕上的字跳得他眼花。“爸,你这叫‘信息过载’。”小斌头也不抬地说。老李不懂啥叫信息过载,他就知道,自己这脑袋,怕是真被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给“灌”满了。车间里的闲言碎语,邻居家的吵闹,还有对儿子未来的那点说不出口的焦虑,混在一起,发酵了。

睡觉

睡觉成了件难事。年轻时,沾枕头就着,打雷都吵不醒。现在呢,数羊数到几百只,羊都跑累了,他还瞪着天花板。黑暗里,听觉变得特别灵敏。水管子细微的滴水声,窗外偶尔驶过的车,隔壁儿子翻身压床板的吱呀声……都被放大了。他想起小时候在乡下,夏夜躺在凉席上,听着真正的蛙鸣虫唱,那声音是铺在夜空里的,均匀、绵长,听着听着,人就陷进梦里去了。那才叫睡觉。现在这算啥?顶多是闭着眼躺尸。

有一回,他迷迷糊糊刚要睡着,猛地一惊,觉得自己好像从高处掉下来,心脏突突直跳。坐起身,额头上竟有一层薄汗。他叹了口气,趿拉着拖鞋去客厅倒水。月光从阳台洒进来,冷冷清清的。他看见沙发上扔着儿子的一件外套,忽然就想起小斌小时候,玩累了,歪在沙发上就睡着的模样,小嘴微微张着,睡得那叫一个香甜。那时候,他看着儿子的睡脸,觉得心里满满的,踏实。现在呢?儿子长大了,话少了,心里想啥,他这个当爹的,摸不着边。

爸爸

“爸,你最近精神头不行啊。”吃早饭时,小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。老李正喝着粥,闻言一愣,心里头那点浑浊的浆糊,好像被这句话搅动了一下。他“嗯”了一声,没多说。能说啥?说老爸睡不着觉,心里乱?这话在爷俩之间,有点太“黏糊”了,说不出口。

没想到,周末那天,小斌居然没碰手机,翻箱倒柜找出副旧钓鱼竿。“爸,河边走走?听说最近鱼情不错。”老李看着儿子,有点意外。爷俩骑上电动车,到了城郊的小河边。没什么鱼,主要是坐着。空气里有青草和河水的气味,比车间的机油味好闻多了。谁也不怎么说话,就看着浮漂在水面上一动不动。

坐久了,久违的困意竟慢悠悠地爬了上来。阳光晒得后背暖洋洋的,眼皮开始发沉。老李脑袋一点一点,那些嘈杂的声音,好像被流水声、风声给慢慢冲淡了。就在他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,听见儿子压低的声音:“爸,困了就眯会儿,我看着呢。”

这句话,轻轻松松,却像一把钥匙,咔哒一声,打开了他心里某个拧着的结。他忽然就明白了,自己脑袋里灌的那些“浆糊”,那些失眠的夜里反复咀嚼的东西,无非就是生活本身粗糙的颗粒,和对身边人最笨拙的牵挂。它们不需要被理清,只需要被接纳,就像河水接纳所有汇入它的溪流。

那天下午,老李在河边的树荫下,枕着胳膊,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。没做梦,呼吸又沉又稳。醒来时,夕阳把河面染成金色,小斌还安静地坐在旁边。老李觉得,自己那颗灌了浆糊、沉甸甸的脑袋,好像被这河水,被这黄昏,也被身边这个沉默的小子,悄悄地涤荡了一遍,轻省了不少。他伸了个懒腰,骨头节嘎巴响,通体舒泰。回家的路上,风迎面吹来,他竟然哼起了多年没想起调子的老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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