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中姐姐奖励弟弟肠一次
初中姐姐奖励弟弟肠一次
我们家住叁楼,楼下邻居家养了一笼鸽子,每天咕咕的叫声,顺着夏风飘进窗户。弟弟小凯就趴在窗边,眼巴巴地看着鸽子绕着圈飞,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试卷,上面用红笔写着一个醒目的“58”。
“姐,”他转过头,声音闷闷的,“我是不是特别笨?”阳光照在他汗湿的额发上,显得有点可怜。我正对着暑假作业里的一道数学题发愁,听他这么一说,心里那点烦躁忽然就散了。我这个弟弟,调皮是真调皮,但这次数学没考好,自己先难受上了。
我放下笔,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。“一次没考好而已,谁说你笨了?”他手里的试卷,那些红叉叉大多集中在应用题部分,不是不会算,是题目都没耐心读完。我太了解他了,性子急,像炮仗,一点就着,沉不下心。
“这样吧,”我看着他灰扑扑的小脸,心里冒出一个主意,“咱们定个规矩。从今天开始,我每天下午抽一个小时,帮你捋一捋这些应用题。咱们不贪多,就搞懂题型。坚持一个星期,要是你能把错题本上的题目都给我讲明白了……”我故意顿了顿。
“就怎么样?”小凯的眼睛亮了一下。
“我就奖励你‘颁一次’。”我笑着说。
他愣了一下,显然没明白。这个“颁”,可不是什么字母游戏。在我们家,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小暗号,意思是“选择一次”——他可以自由选择一件我一直不太同意他做的事,比如多看一小时动画片,或者买那把他心心念念的、我觉得有点危险的水弹枪。这个承诺,对他可有吸引力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下午叁点雷打不动成了我们的“攻坚时间”。窗外鸽子咕咕叫,屋里风扇吱呀转。我把自己当初学数学的笨办法教给他:读题,圈关键词,画图,哪怕题目说的是速度时间,也先在纸上画个小人儿跑一跑。他一开始还是毛躁,抓耳挠腮的,我就按住他的笔:“急什么?题又不会跑。”
慢慢地,有那么点意思了。他会自己嘀咕:“哦,这道题和昨天那个‘游泳池一边进水一边放水’的坑人法是一样的嘛!”看到他抓到自己曾掉进去的“陷阱”,那股得意劲儿,比吃了冰西瓜还甜。
时间过得快,一眨眼七天就到了。周末的下午,我像个主考官一样坐好,他把错题本摊开,一题一题地讲给我听。讲到最后一道对于工程进度的题时,他不仅说了解法,还挠挠头说:“姐,我觉得出题人真逗,几个工人干活还能这么算,现实中早被包工头骂了。”我忍不住笑出声,知道他这是真懂了,都能吐槽了。
“行,通过了!”我大手一挥,“说吧,想要什么‘颁一次’?多玩会儿游戏,还是买那把枪?”
小凯却坐在椅子上,晃着腿,想了半天。这倒让我有点意外。他最后抬起头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:“姐,那个奖励……我能先存着吗?”
“存着?”
“嗯,”他有点不好意思,“我还没想好要什么。而且……而且我觉得,把题搞懂了,比玩一小时游戏还高兴点儿。”他说完,自己好像也觉得这话不太像他说的,赶紧跳下椅子跑去开冰箱找可乐了。
我坐在原地,看着他的背影,窗外鸽哨声悠长地响着。那一刻我心里忽然软了一下。我原本以为,我给出的奖励是那个“自由选择一次”的承诺,是外在的、有形的糖果。但现在看来,真正的奖励,或许在过程里就已经悄悄发给他了——那种克服困难、把一团乱麻捋清楚的成就感,那种对自己能力的确认,才是更甜、更持久的滋味。这大概就是成长本身给出的、最好的奖励吧。
夏日的风吹进来,带着暑气,也带着楼下青草的味道。弟弟抱着可乐罐回来,递给我一罐。“姐,下周咱们继续呗?”他问,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沮丧,多了点跃跃欲试。
“行啊,”我拉开易拉环,气泡轻轻响了一声,“不过,下次的奖励,可得升级了。”
他嘿嘿地笑了,窗外的鸽子扑棱着翅膀,飞向了更高远的天空。这个平常的暑假下午,因为一个简单的约定和一次特别的奖励,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。它不只是对于数学,对于分数,更像是我们姐弟之间,一次对于努力和收获的平凡见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