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飞飞.国产黄
飞飞飞.国产黄
那天晚上，老张给我发来一条消息，就仨字：“在干嘛？”我随手回了句“刷手机呗”。过了半晌，他神神秘秘地甩过来一个链接，标题起得挺唬人，域名看着有点眼熟，又有点别扭。我没点开，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。
这大概就是“国产黄”在我们生活中的样子。它不像早年那些明目张胆的国外站点，反而更像藏在街角巷尾、灯光暧昧的发廊招牌，用的是中文，打的是擦边球，时不时就在某个群聊、某个论坛的角落弹出来，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诱惑。你很难说清它具体是什么，但它好像无处不在。
有人说，这是“流量密码”。是啊，在注意力比黄金还贵的今天，用最低的成本、最直白的内容来撬动点击，简直是门“好生意”。算法可能比你自己还懂你的偏好，推着你往下滑，一个视频接着一个视频，页面永远拉不到底。时间就在这种无意识的滑动里，哗啦啦地流走了。等你回过神来，除了脑袋空空和一点莫名的烦躁，啥也没剩下。
这玩意儿最厉害的地方，在于它的“适应性”。它知道直接露骨的内容活不长，所以就变着花样来。可能是段子，可能是“养生知识”，可能是打着艺术幌子的图片，甚至可能是某些小说里大段大段的、让人脸红的描写。它披着各种外衣，混在正常的信息流里，让你防不胜防。有时候，你只是想看个正经新闻，底下关联推荐的内容，标题却一个比一个让人皱眉。
我自己就有过那么一回。有阵子工作压力大，晚上睡不着，手机屏幕的光亮成了唯一的陪伴。不知怎么的，就点进了某个链接，然后像是掉进了一个漩涡，一个接一个的页面跳出来，关都关不掉。那感觉很奇怪，明明觉得没意思，甚至有点厌恶，手指却停不下来。等到窗外天都蒙蒙亮了，我才猛地惊醒，心里头沉甸甸的，不是欲望得到满足的空虚，而是对自己失去控制的那段时间，感到一种真切的懊恼。
所以我在想，咱们面对的这种“内容”，它真正的危害，或许不在于它展示了什么，而在于它那种悄无声息的“侵蚀性”。它不跟你辩论，不跟你讲道理，就是用最简单粗暴的刺激，喂养你最原始的好奇与冲动。久而久之，你对真实世界里那些需要耐心、需要思考才能获得的美好与深刻，会不会渐渐失去兴趣？就像习惯了猛辣重盐的胃口，再也尝不出食材本身清甜的滋味。
老张后来问我，链接看了没。我说，没点，删了。他发来个咧嘴笑的表情，也没再说啥。其实我们都知道，那个链接背后是什么，而我们选择点开还是划走，可能就在一念之间。网络世界很大，精彩的东西太多，值得花时间去探索、去学习、去感受的也太多。把时间和心神耗在那片暖昧模糊的“国产”地带，怎么看，都是一笔划不来的糊涂账。
下次再碰到那种让人心里一动的链接，或许可以停下来，问问自己：我真的需要看这个吗？关掉页面，站起来倒杯水，看看窗外的天，说不定，会有更实在的收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