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坊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两百元温情故事
廊坊巷子里的灯火
巷口的煎饼摊冒着热气,刚下班的老李蹲在马路牙子上啃烧饼。这条藏在商场背后的巷子,白天安静得能听见麻雀吵架,一到晚上就活了过来。路灯把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,照着一扇扇或开或闭的木门。
我常来这儿吃馄饨,认识刘姐纯属偶然。那天下雨,她没带伞,抱着装满蔬菜的塑料袋往屋檐下躲。我正好撑伞经过,顺手给她遮了一段路。后来才知道,她就住在馄饨店隔壁的二楼。
刘姐四十出头,在附近超市收银。有回聊起巷子的变迁,她突然笑了:“你信吗?我在这条巷子里,花两百块钱买了段爱情。”她说这话时,正把晾在窗外的工装收进来,动作很轻,像在抚摸什么珍贵的东西。
那个冬夜发生的往事
“那是十年前的事了。”刘姐把茶杯捂在手里,“我刚离婚,带着女儿租住在这间十五平米的屋子。腊月二十叁,女儿发高烧,我揣着仅有的两百块抱她去医院。”巷子深处的老诊所早就搬走了,但刘姐指的方向,我依稀能看见当年那盏昏黄的灯。
“看完病抓完药,钱袋就剩几个钢镚儿。抱着女儿站在巷口,风刮在脸上像刀子。”她顿了顿,“这时候,巷子对面修车铺的老陈看见了我们。他什么都没问,转身从店里端出两碗热粥。”修车铺现在改成了快递驿站,但刘姐说,每次路过都能闻到当年那碗粥的米香。
老陈后来告诉她,那晚他刚修完最后一辆自行车,顾客多给了二十块。他用这钱买了米和肉,本来想当叁天口粮。“看见我们母女俩在风里发抖,他想都没想就把粥端出来了。”刘姐说,那两百块钱的爱情,就是从这两碗粥开始的。
巷子里的日子就这样过着。老陈会默默帮刘姐修好漏水的龙头,刘姐做了饺子也总给对门送一碗。女儿的病好了,蹦蹦跳跳地在巷子里踢毽子。有天王奶奶坐在石凳上择韭菜,突然说:“你俩凑合过呗,这巷子冷清,多个人热闹。”
他们真就在一起了。没办酒,就在巷子深处的小馆子炒了叁个菜。刘姐拿出攒的两百块钱,想给老陈买件新棉袄。老陈却用这钱买了辆二手叁轮,每天清早去批发市场进菜。“他说,要让我和女儿过上好日子。”刘姐说这话时,眼睛望着窗外,巷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。
如今他们的女儿考上大学了,老陈的修车铺早扩大了门面。但刘姐还是经常站在二楼窗口,看着这条巷子。“有时候觉得,这条小巷两百元温情故事,就像老陈补自行车胎用的胶水,看着不起眼,粘得却特别牢。”她指了指巷子深处,“你看,那棵歪脖子树还在,当年他就是在树下,用铁丝给我女儿编了个小自行车。”
夜色渐浓,巷子里飘起各家各户的饭菜香。刘姐起身准备晚饭,说老陈快收工了。我走出巷子时回头望,看见二楼那扇窗亮起温暖的灯光。这条普通的巷子,因为一个廊坊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在我眼里突然变得不一样了。
也许每条老街旧巷都藏着类似的故事。不需要轰轰烈烈,就像老陈修车时哼的小调,就像刘姐窗台上那盆月季,安静地生长,不经意间就开满了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