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门哪里有500元爱情,玉门500元爱情在哪
玉门街头的那盏灯
车站旁的小卖部门口,老张正在收拾烟摊。我递过去一支烟,他抬头眯眼笑了笑:“又是你啊,这几天总看见你在附近转悠。”我帮他扶起被风吹倒的广告牌,随口问他听没听说过那个传言。老张划火柴的手停在半空:“你说的是五百块那个事儿?”
巷子深处的招待所还亮着灯,前台阿姨正在打毛衣。我问起房价,她头也不抬:“单间八十,热水到十点。”等我犹豫着提起那个词,她突然停下手里动作,警醒地打量我:“小伙子,我们这儿是正经生意。”走廊里飘着消毒水味道,墙皮有些剥落,只有尽头那间房门口放着两双拖鞋。
其实我明白,这世上哪有什么明码标价的真心。但为什么这样的流言会在玉门这样的小城扎根?或许是因为火车站总有人来来往往,或许是因为老工业基地的萧条让太多人离开了。留下的那些人,在漫长的夜晚里,需要些故事来填补空白。
第叁天,我在牛肉面馆认识了跑运输的李师傅。他吸溜着面条说:“十年前这里可热闹了,石油局还在的时候,整条街都是亮的。”面汤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镜片,“现在啊,留下的都是走不动的。”我问他知不知道玉门500元爱情在哪能遇见,他笑得被辣椒呛到:“你要找的是个地方,还是个人?”
这话让我愣了很久。也许李师傅说对了,人们传说的根本不是某个具体的地点,而是在找某种连接。就像那些在戈壁滩上开车的司机,明明知道下一个加油站还在两百公里外,还是忍不住盯着油表看。
周末的旧货市场,摆摊的老太太们坐在小马扎上嗑瓜子。有个卖旧收音机的摊位在放邓丽君的歌,磁带有些走音,但依然甜腻。我蹲下来试听时,摊主忽然说:“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。”她指着远处正在拆的旧楼房,“以前那栋楼里住着个姑娘,等了她对象叁年,最后等来一封信。”我问后来呢,她只是摇头。
黄昏时我爬上北面的山坡,能看见整座小城在灰蓝色的暮色里亮起灯火。风很大,把发电厂的白烟吹成斜斜的带子。我想起昨天在理发店听到的话,老板娘给客人洗头时说:“现在谁还相信感情能定价啊,不过是孤单的人互相取暖罢了。”她手上的泡沫在灯光下闪着彩色的光。
在玉门的最后一个早晨,我又去了车站。小卖部老张正在卸货,看见我便招手:“帮你问过了。”他递来一瓶冰镇矿泉水,“西关那边有家歌舞厅,早就关门了。但晚上八点后,旁边的巷子里会亮起红灯笼。”我拧开瓶盖,水珠顺着瓶身滑落。老张压低声音:“不过啊,我劝你别去。有些东西,留在传说里反而更美。”
最终我还是没去找那条点红灯笼的巷子。也许老张说得对,玉门哪里有500元爱情这个问题,答案根本不重要。这座正在慢慢变空的城市,需要一些神秘的故事,让留下的人觉得,生活还不至于完全枯燥。回程的班车上,我看着窗外掠过的白杨树,忽然理解了——每个人心里都藏着几件明知道不该做,却总想着万一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