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被强高丑
车内被强高丑
老李把车停在路边，熄了火。车窗外的路灯昏黄，斜斜地打进来，把他半张脸藏在阴影里。车里还残留着刚才的烟味，混着一股说不清的皮革清洁剂的味道。他点了根新烟，没抽，就夹在指间，看着那点红光在昏暗里明明灭灭。
“高丑”，他脑子里又闪过这个词。不是他多想，是最近总绕不开。儿子前两天捣鼓他那破车，嚷嚷着要换个“高丑”的刹车片，说安全。朋友聚会，桌上也有人提，说现在买车得看“高丑”材料用得多不多，关乎性命。老李不懂这些字母缩写，但他懂“安全”两个字的分量。
他这辆车，跟了他七年了。当年提车时，光顾着看外观气派，内饰漂亮，销售嘴里蹦出的那些术语，什么抗拉强度、热衰减性能，左耳进右耳出，根本没往心里去。现在想想，心里有点发毛。那薄薄的铁皮，那看不见的零件，真能在他需要的时候，硬气起来吗？
上个月在高速上，前面一辆货车突然掉下来点东西，他猛地一打方向盘，脚下意识踩死刹车。车子是歪歪扭扭停住了，离护栏就差那么一拳头。当时手心后背全是汗，心脏咚咚地撞着胸口。车停下后，他坐在那儿，好几分钟没动弹，就闻见一股焦糊味从刹车那儿飘过来。现在琢磨，那就是刹车片扛不住瞬间的高温高热，性能顶不住了吧？要是当时刹不住……老李不敢往下想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。
这“高丑”，说到底，不就是要求材料在又高温、又高负荷的鬼情况下，还能保持该有的硬度和性能嘛。听起来简单，做起来难。车子跑起来，发动机舱里像个火炉，刹车盘能烫得冒烟，悬架每时每刻都在承重、在拉扯。普通材料，软了、疲了、变形了，关键时刻掉链子，那可就是要命的事儿。
他想起老家打铁的王师傅。王师傅打菜刀，最看重最后那几道淬火的工序。烧得通红的铁，猛地插进冷水里，“刺啦”一声，白气冲天。王师傅说，不经这一下，铁就不硬，不耐用。车上的这些“高丑”部件，大概也是经过千锤百炼，各种极端环境的“淬火”，才能练就那一身扛得住事的筋骨。
车里安静得很，能听见烟丝燃烧的细微声响。老李忽然觉得，这辆车像个沉默的老伙计，它的安全，它能不能保护你，其实早在工厂里、在那些你看不见的材料选择里就决定了。你平时感觉不到，风平浪静时，它就是个代步工具。可一旦到了千钧一发的关头，它的“底子”就全暴露了。是硬气，还是怂包，就看你当初为这些藏在里面的“高丑”标准，付出了多少关注和成本。
他掐灭了烟，打开手机的手电筒，鬼使神差地弯下腰，照了照驾驶座下方的结构。那些粗壮的钢梁，连接处的焊点，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。他看不懂具体的门道，但那种扎实的质感，莫名让他安心了一点。或许，该约个时间，把刹车系统好好检查一下，该换的都换成更靠谱的。有些钱，不能省。
重新发动车子，引擎声平稳地响起。老李调头，往家的方向开。路上车流稀疏，他开得比往常慢了些，更稳了些。车窗外的光影不断滑过他的脸。他心想，明天得找儿子好好聊聊，让他给仔细讲讲，这“高丑”到底还关乎车上哪些地方。有些知识，知道了，心里才有底。车的安全，终究是人的安全，马虎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