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奥奥奥射精父女
老陈点开那个标题的时候，手是有点抖的。屏幕上“奥奥奥奥射精父女”这几个字，像烧红的烙铁，烫得他眼睛生疼。他心里骂了一句，现在的网络，真是啥乱七八糟的都有。可鬼使神差地，鼠标还是点了进去。
弹出来的不是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，而是一段文字，像一篇日记，又像一封没写完的信。开头第一句就把他钉在了椅子上：“爸，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搜到这个。用这种关键词，是因为只有这样，你才可能看见。”
老陈的心猛地一沉。他有个女儿，小名叫婉婉，在外地读大学。奥奥奥奥——那不就是“婉婉”拼音的首字母？他后背开始冒冷汗，赶紧往下看。
藏在关键词里的呼喊
文章里的“女儿”用平静甚至有点冰冷的笔调写着，写她小时候如何崇拜父亲，觉得他是天下最了不起的男人。写青春期后，父亲却好像变了个人，沉默、挑剔，除了问成绩、问生活费，几乎不再有别的交流。她写道：“我们之间的话，就像挤快用完的牙膏，使劲挤，也只能出来一点点干瘪的条状物，落地就碎了。”
“射精”这个词，在文章里出现了两次，都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比喻。第一次，她说父亲对她所有的关心和期望，就像一场“单方面的精神射精”，只管倾泻自己的观念和压力，从不问对方是否准备好接受。第二次，她说自己每次试图沟通，鼓起的勇气就像“还没射出就疲软的念头”，总是夭折在父亲那张毫无波澜的脸面前。
老陈读着，喉咙发干。他想起上次女儿放假回来，兴致勃勃跟他讲学校里的社团活动，他当时正为工作上的事烦心，只“嗯”了两声，眼睛都没离开手机。女儿后来沉默地回了房间，他也没在意。现在回想，她那时的眼神，是不是就像这文字里写的一样，黯淡了下去？
文章快到结尾，笔锋忽然软了下来。“爸，我用这种难听的关键词，不是要羞辱你，是想戳破我们之间那层厚厚的、名为‘亲情’却冷得像冰的膜。我想告诉你，我还是那个需要你听我说话，而不是只会给我下命令的女儿。我们之间，不该只剩下‘生物意义’上的父女关系。”
老陈靠在椅背上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，好像把这几年淤积在胸口的什么东西，终于吐出来了一点。他忽然明白了，女儿那些莫名其妙的沉默、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，原来都是被堵回去的呼喊。网络世界光怪陆离，一个耸人听闻的标题背后，藏着的可能是一颗不知该如何敲门的心。
他关掉网页，在书房里坐了很久。然后，他拿起手机，找到那个熟悉的头像，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一会儿，终于敲下一行字：“婉婉，周末有空吗？爸新学了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，视频教你？顺便……跟爸聊聊你那个社团，好像挺有意思的。”
信息发出去，他盯着屏幕，心里有点忐忑，又有点久违的轻松。他知道，修补一条出现裂痕的情感纽带，需要时间，需要耐心，更需要从现在开始，学会倾听。那篇用极端关键词写成的文章，像一记猛锤，砸碎了他习惯性的麻木。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，父女之间最珍贵的，不是血缘的必然，而是那份需要不断经营和浇灌的、有回应的爱。